「我今天很奇怪吗?」赵虹宇不自觉的压低嗓门问。
摇了摇头,他笑盈盈的说:「妳跟平常一样可爱迷人。」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夸她,不过,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,不知不觉,她的头垂得更低,「可是,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今天晚上一直盯着我?」
搔了搔头,他无辜的噘着嘴,「我不盯着妳,难道要我盯着其他的人吗?」
「我不是这个意思啦。」
「而且,」这一次换他压抑嗓门,「谁教妳这么秀色可餐,我就是没办法把自己的眼睛移向其他的地方。」
如果地上有个洞,她这会儿已经钻进去了。
「我的小姐,妳的脸都快要贴在桌子上了。」
微微抬起头,她娇嗔的道:「谁教你胡说八道。」
「天地良心,我哪有胡说八道?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。」他一副恨不得举手发誓以示清白。
「你,你再不正经,我要回家了。」她就是不照镜子也想象得出来自己的脸现在可以媲美关公。
举起双手,他状似投降的发出哀求,「好好好,我什么都依妳,请妳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好不好?」
想笑,却要拚命的压住笑意,她只好摀着嘴,这个男人真的很淘气。
「想笑,就笑出来,妳干么压抑得这么痛苦?」
终于控制住笑意,她松开手道:「讨厌,你不要逗我了啦。」
「是,我不逗妳了。」喝了一口咖啡,他状似不经意的转移话题,「我们好像没有聊过妳的家人,我记得妳以前说过有个妹妹,是吗?」
「……是啊。」艳艳在他面前提过她吗?
「妳们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?」
「她国中毕业就被我父母送到美国读书,然后就待在那里直到现在。」
「为什么妳父母要把她送到美国读书?」
摇了摇头,她眼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丝丝痛楚,「我不知道,也许是母亲很讨厌她,也许她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。」
皱着眉,他没有办法控制突然排出倒海而来的愤怒,「每一个生命都是无比的珍贵,没有人是多余的。」
脆弱的心震荡了一下,她感觉到泪水已经涌进眼眶,长期以来她对自己的否定此刻已经得到救赎,原来,她并不是多余的。
「对不起,我太生气了,我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,当时,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。」虽然纪家每个人都很霸气自私,但是他们个个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了宝。
苦涩的一笑,她强装潇洒的说:「总有一天,每个人都要离开父母的身边,她只是早个几年而已,她一直很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她没有埋怨。」
「如果是妳的孩子,妳狠心让她那么早就离开妳的身边吗?」
沉默了下来,她当然狠不下心来。
「妳用不着为妳父母的行为辩解,或许他们有不可不为的原因,但是他们确实是一对残酷的父母亲。」
「我宁可相信他们有不得已的原因,我不认为抱着怨恨过日子会比较好。」
「这倒是。」
顿了一下,她忍不住把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想法说出来,「不过,我时常在想,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做?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」
「妳没有问他们吗?」
「也许不知道比较好,真相不见得会满足我们的渴望。」
「可是,真相却可以让人得到真正的解脱。」
是啊,因为不知道真相,有时候她难免会心存幻想,也许有一天父母会突然在她面前出现,然后告诉她,过去他们错得有多么离谱,他们不是真的不要她……这根本是在自欺欺人嘛!
见到她眼底的落寞,他觉得很心疼,「我真是扫兴,我不应该扯这种令人讨厌的话题。」
「不会,我真的很高兴有人可以跟我聊聊。」虽然艳艳是她最亲密的人,可是艳艳却是她什么话都不能倾诉的人,所以从小到大,她只能把问题往心里头摆,久而久之,这就变成一种习惯。
「如果妳想要有个人陪妳谈心事,我随时奉陪,我可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哦!」
「谢谢你。」
他困扰的皱了皱鼻子,「我又没有为妳做什么事,妳为什么要谢我?」
「错了,你已经为我做很多事情。」因为他,她不再认为自己毫无价值可言,因为他,她享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。
「是吗?我怎么都不知道?」
「我知道就好了。」
「妳可以对我贪心一点,如果我可以做得到,我绝不会小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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