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滕风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接过外套,盯著她看了一会,才把外套接过去,随便一披,搭在肩上。
「我……我刚刚说对不起,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见?」当石滕风回过头准备走的时候,郑深爱又鼓起勇气说了一次。「还有那一天,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。真的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」
「听见了。」
她打住,呆呆地望著他的背。
呃……他刚刚说话了吗?
他回过头来,面无表情地注视著她的脸。「你这个女人真罗嗦,重复的话到底要说几遍才够?」
蠢死了!不过挺可爱!
「啊?」
「快被你烦死了!」
石滕风不再理会她的反应,反身就走。他是故意装酷,其实心里乐得不得了。
同是玩在一块的男孩子,当然了解老大的心态,他们不约而同地用别具深意的眼神回望郑深爱,却也不敢逗留地跟在石滕风後面,愈走愈远。
几个男生继续在铁轨上戏耍,推来推去,嘻嘻哈哈的,突然,有一个人被石滕风一脚踹到油菜花田里去。
她吓了一跳,愣住。
跌在油菜花田里的男生,很快又站了起来,摸摸头,再次加入他们嘻笑的阵容。
郑深爱呼了一口气。
他这个人讲话的口气极差,态度又恶劣,但是站在他身後的她,却傻傻的盯著他逐渐远去的背影,松了口气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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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却了心头事,郑深爱以为再也不会和那个人有所瓜葛,每天上学放学,看店做家事,很快地,她又回到了以往安静平常的日子,烦心的,依然是每天老师总要问一次:
「郑深爱,你到底要不要参加联考?!」
她皱著眉头由书本上移开视线,落在坐在摇椅上打盹的父亲脸上。
他正睡得香甜,偶尔间或的传来打鼾声,看来是睡了好一阵子了。
郑深爱站起身来,将挂在墙上的电视关上,再进屋拿件薄毯子出来,为父亲盖上。
联考她是决定不去参加了,虽然爸爸也说没关系,读书要紧,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,叫她别顾虑那麽多,但是……郑深爱还是放心不下。
要她离开爸爸到那麽远的地方读书,让爸爸一个人看顾这家店,还得骑脚踏车送货到村子外……她眼眶红了红,摇摇头。
还是不行的!
突然,电话铃响,她惊了一下,赶忙接起。
「是,阿婶。糖一包,面条还有乌醋,好,我知道了,现在马上帮你送过去,对,来得及,我骑车很快的,是,谢谢。」
挂上电话,转身,郑伯伯已经醒过来了。
「是谁呀?」
「隔壁村的阿婶,她要糖、面条和乌醋,我现在就帮她送过去,她急著要用了,」
「哦,好好,那你快点!」郑伯伯急著要帮忙拿乌醋,结果才从摇椅上站起来,又跌坐了下去。
「爸,你坐著,我来拿就好。」
郑深爱赶忙跑过来,扶住父亲,看著父亲如此虚弱,她又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。
「好好,你拿。奇怪,最近膝盖特别痛,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变天了!」郑伯伯自顾自地叨念著。
郑深爱怕被爸爸发现她泛红的眼眶,刻意地回避他的视线。「爸,那我先过去,很快就回来。」
「好。」
郑深爱很快的拿了东西,骑上她那台脚踏车走了。
郑深爱一离开,电话又响了。
这回是张家要沙拉油,本来张妈妈听说郑深受到隔壁村去了,就说她要自己过来拿,但是郑伯伯直说不要紧,他送过去就好。
从杂货店到张妈妈家有十五分钟的路程,虽然都是乡间道路,但偶尔还是会有几辆车子经过。
郑伯伯提著沙拉油半跛地走在路上,走著走著,膝盖愈来愈痛,他受不了地蹲了下来,休息了一会後再站起来,突然前面来了一辆车子——
「啊!」
「啊!」
车内和车外同时惊叫出声。
石雪琴急踩住煞车,顾不得额头以及胸口撞击带来的疼痛,拉起手煞车,连忙下车。
她撞到人了!
血泊中趴著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,动也不动的模样,相当骇人。
「老伯?老伯!」她叫著,但,对方已经没有意识,旁边的一瓶沙拉油因撞击而破裂,她怕引发更大的危险,赶紧回车上取行动电话,按了几个键。
「喂,警察局吗?我要报案……」郑伯伯进了急诊室,郑深爱心急地在急诊室外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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