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掌捧住娇容,拇指轻拭泪痕。「我小妹要嫁人了,我身为长子,得回去帮忙,短时间之内会忙得抽不开身回台北。」
「相亲?」
「老人家的意思,不好拂逆,我只答应相亲,没答应结婚。」
「那……辞职?」
「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,会待在这里,是为了等妳回来。记得吗?我说过欠妳很多,亏欠最深的那句话,到现在还没告诉妳,我不会让妳找不到我。」
想到这个,还是委屈得眼眶泛红。「如果不是厌倦了我们的关系,为什么要一再拒绝我?」他不知道,这让她很慌吗?
突然发现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,他当机立断,拉她到公司后头的小巷。
「我是不想这样下去。采菱,原谅我思想太保守,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拥抱妳的人,却抱不了妳的心,这种只图欢愉的性爱游戏,我玩不来。这段日子,我冷静想了很多,不管过去的感情保留几分都好,我宁可一切从头来过,也不要身体纠缠不清,灵魂永不交集。」
「你、你——」委屈地气出泪来。「你当我是荡妇吗?无时无刻都在饥渴,没有男人会死?」
「我没那个意思……」
「因为是你,只有你,你懂不懂!」如果对这个男人没有依恋,她不会欢爱过后,还让他留在她体内,不会抱着他、不会那么温柔地亲吻他;如果她图的只是肉体欢愉,多得是做爱技巧比他高超的男人,何必非要他不可?如果、如果……如果真的可以忘了他,她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,只当他的性伴侣,除了偶然的欢爱,连一丁点温存都不敢要求?
那是因为,她真的太想他,想到胸口发痛,只能心酸地用这种方式去接近、拥抱他,满足思念,可是他居然以为,她只图肉体欢快,不谈感情?!这男人到底打算笨到什么程度?
不管八年前八年后,她一直都在屈就,只是屈就的方式、姿态不同,他到底懂不懂?
「好像……有点懂了。」眸底闪着温热的水光。「我回云林的期间,有没有人愿意去帮我看家,浇个花什么的?我钥匙可以交给她,随时欢迎她来坐坐,要住进来也没问题。」更改了习惯,随身携带的钥匙静静躺在掌心。
「你——」这次不是她一厢情愿,是他心甘情愿交给她,同意她走进家门,也走入他的心门……
发现声音哽咽,她清了清喉咙。「怎么会想到要改变习惯?」
「我只是突然领悟到一点。我不能够总是放在那里等妳来拿,如果妳已经没有勇气伸手去拿了,那我就应该主动捡起,放到妳手上。」
这才是他收起钥匙的原因?
骆采菱红了眼眶。「如果,我不肯收呢?」
「那我会收好它,等妳愿意接受的那一天。」一直以来,都是她在积极,总该有那么几次,换他主动为他们的感情努力,让她也感受到他的在乎,一如她一直以来为他做的。
「这也是你这几天冷静思考的结论之一吗?」
「嗯。一切重新开始,换我来追求妳,弥补所有亏欠的,好吗?」
「……」感动地吸吸鼻子。「我不好追哦。」
他温柔一笑。「我尽量。」
「我很任性,千金大小姐的气焰不小。」
「我脾气还不错,应该能忍受。」
「我打人很痛。」
摸摸脸颊。「有同感。」
三言两语,轻易勾起她的愧疚,伸手轻抚他红肿的脸颊。「痛不痛?」刚刚气坏了,卯足了劲在打呢。
当然痛,痛毙了。
「你怎么不闪?」明知她误会了,还傻傻站在那里任她打。
「妳需要发泄。」当时她在气头上,闪了会更没完没了,不如任她宣泄完情绪,再好好解释。何况,这顿打确实是他欠她的,她压抑太久了。
「笨蛋。」她心疼地勾下他颈子,嫩颊轻轻厮磨他烫红的颊。
「采菱,欠妳的那句话,愿意听了吗?」依着她耳畔,轻问。
「不要。」她毫不犹豫地摇头。「我要你欠我一辈子。这样,你就不会再轻易说要走开。」
「妳知道,我要说什么?」
「不知道。」
他叹息。其实不管说与不说,他这辈子都注定走不开了。
「最后一个问题。」
「请问。」
「我真的还没追到妳吗?」
「还没!」凶巴巴地回完,用力吻住他多话的嘴。
「嗯……」好吧,她说还没就还没,先专心吻她,再来想想要怎么追好了……是谁说要弥补亏欠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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