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小蝉拉开脖子上的丝巾,抽了张面纸拭著额上的细汗,「应该超过五十小时了,辛苦工作後,我好不容易盼到四天假期。」
风骝利用指关节稍稍施力,「你这回是飞东南亚线吗?」
「嗯。」她痛得泪水在眼眶打转,想抽回脚无奈被他抓住不放。「对了,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机场?」
「我被派到日本谈生意,也真巧让我在机场撞见那位先生送花给你的一幕。」
想到那位有数面之缘的国中同学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玫瑰花给小蝉,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会误以为他在求婚呢。
一提到刚才那丢脸的一幕,杜小蝉眉头皱得更紧。
「别给我提起那家伙。」一想到他,她的胃就抽痛。
「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意思,但你是在哪个场合招惹到这位许久不见的国中同学?」
「今年初的同学会後,我就被他缠了几个月。喂,你手劲可不可以轻一点,很痛耶!」痛得害她想踹人。
「脚板的穴道是人体一些器官的反应区,会痛表示你身体有问题。」他放下她的脚,拿了几张湿纸巾擦手。「如果你休息这几天闲著没事做,早上就早点起床跟我去跑跑步,活动筋骨对你百利无一害。」
他比她妈还罗唆。
「你早上叫得起我再说。」
的确,这女人非常会赖床,要拉她起来运动的确是很困难的事。话虽如此,他还是要拉她出门动一动,以免她未老先衰。
杜小蝉被他稍微「乔」了下後,整个人轻松不少,曲起脚硬是占了两个位子,挪出最舒服的姿势。
「高速公路塞车正好可以让我睡一下。」她凶巴巴地抢过他的外套,盖好後闭上眼警告他,「没事就别吵我。」
或许长途的飞行真让她累著了,不久就传来她规律的呼吸声。
「车开慢一点。」他轻声交代。
司机点点头。
风骝动作极轻的帮她盖好外套,眼露笑意看著窗外的景色。
车子速度不快地前进,而车子里适中的冷气里漾著一股熟识的馨香,那是一种他永远也不腻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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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骝将睡得很沉的杜小蝉抱进杜家後,还来不及喘一口气,手机便漫天作响。
「你这孩子怎么喘得这么厉害?哎啊,你该不会背著小蝉做些——你这死孩子怎么那么没定力,还没追到小蝉就敢劈腿,妈可是只认定小蝉当媳妇,就算你在外面搞大女人的肚子,我和你爸爸一概不认帐。」风太太把丑话说在前头。
一连串的数落,令风骝气得直皱眉头。
「妈,您别胡说八道!」
咦!原来儿子不是正和哪个女人风流快活?但认真想想,他死心眼的只爱邻家女孩,也不太可能与别的女人乱来。
「那你为什么喘成这样?」
「我抱小蝉回房唾,又爬了三层楼,怎么可能不喘。」风骝没好气的回答。
「抱小蝉回房喔!是回你的房,还是她的房?」风太太语气很暧昧。
「妈——」他有点火大,当长辈的怎么可以说这种话:
电话那头的风太太笑得好开心。「别气、别气,妈是跟你开玩笑的啦!」
「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。」
「其实也不是妈爱说你,你和小蝉从小玩到大,明明喜欢她却不敢说出口,这样下去你们怎么会有结果,我何时才有孙子抱?儿子,拿出你的男性魄力把她追到手,『近水楼台先得月』这道理你应该比我还明白吧。」风太太趁机劝儿子加把劲,她想早点抱孙子。
「知易行难啊。」他的处境老妈又不是不知道。
「搞定小蝉真的有那么难吗?想当年你妈妈我十八年纪一朵花,一堆人追求,而你爸爸追妈可是使尽十八股武艺……」
没有答腔,更没心情听母亲讲古,风骝的目光移向床上那位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。
他敢发誓杜小蝉绝对是全天下最迟钝的女人,他从小喜欢她到大,她却把他当哥儿们,还大剌剌睡在他怀里,一点都不担心他心怀不轨对她伸出魔爪。
有时他怀疑他们是不是太热,熟到她对他没感觉?
「阿骝,你有没有在听妈说话?」风太太轻喊。儿子突然不说话,有点怪。
「我有在听。」
「是不是妈太罗唆,你生气了?」
「你是我妈,我怎么敢生气。」母亲是有点爱唠叨,但也是为了他好。
「你语气好像挺不好的,到底是谁惹毛你?」
「我只是心情不太好。」他埋怨的眸光再次投向单人床上那睡得很熟的女人。世上有这么多女人,他为何只对她动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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