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!”她突然睁大眼,用杀人弃尸的狠劲瞪他。
都已经痛成这样了,他敢让她白挨一场,她就杀了他。
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他把心一横,将自己完全送进她体内。
“啊——”好痛!怎么没有人告诉她,初夜会痛成这样?
痛觉麻痹脑神经,接下来,所有的行为全是出自下意识——
销魂吗?
绮丽吗?
血脉贲张吗?
很抱歉,统统都没有。
董允乐看着天花板,她的男人平躺在左手边,两相静默,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味道。
“很痛吗?”身畔的男人先开口,语带关切。
“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吧?”男人右眼挂了一圈黑轮,不是熬夜奋战而来,事实上,那是她干的好事。
白痴啊,董允乐!你怎么会动手打他呢?
原来疼痛的瞬间,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。她简直懊悔毙了。
即便挨了女友暴力的一拳,他也没戏剧性地化身野性激情派,狠狠用身体回敬她。相反的,他没有妄动,只是颊贴着颊,停在温热深处。
她可以感受到,他在体内饱满而强烈的存在感,全身上下被置在属于他的气息底下……
她这辈子从来没有一刻那么地确定,她想被他拥抱,想透过那样的连结,感受他们属于彼此。
“我想……我应该可以了。”喷洒在颈际的灼热喘息,她知道他其实也不好过。
可他一动起来,未退的疼痛再度涌上,是不至于再让她失控地挥拳暴力相向,但敏感的私密肌肤来回揪扯的感觉,还是不太舒服。
他已经很温柔了,缓慢厮磨,温柔对待。她无法想象,要是换了一个人,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,她要承受的恐怕不只如此。
是谁说做这档事有多销魂的?
什么痛并快乐着,她一点都感觉不到。
或许是她的表情太悲惨,他看了她一眼,默默地退开。
“咦?”就这样?他明明还没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她知道是自己太差劲。男人这方面是受不得打击的,早知道、早知道她就呻吟个两声,好歹挤一点陶醉的表情出来安慰他……
努力调整呼吸,让自己稍稍冷静后,才回过头来拥抱她。
“倒什么歉?你又没有错。”抬掌揉揉她发顶,那是全然宠爱的,不含情欲意图。“我怕再做下去,你明天一定会不舒服。”
“那不然……我帮你……”
“谢谢你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他没好气地抓住她的手。好不容易压抑下来,别再挑逗他了行不行?
“喔……”
虽然没有做完全程,但是那一晚,拥抱着她入睡的臂脖,直到天亮都没有离开。
少了些火热、少了些翻腾的情欲激缠,却有很多很多的温存,很多很多的甜蜜,以及——他永不缺乏的专宠。结果,隔天上班,几乎每个交情好的都会亏她个几句。“昨晚很“性’福呴?”
再不然,也会暧昧地瞧她几眼,笑笑地走开。
是有这么明显吗?
顺手抓住丢了句“昨天春宵无度喔”,就要从她身边走开的生鲜部组长,董允乐忍不住问出口。“到底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生鲜部组长翻翻白眼。“走路像鸭子一样,有眼睛的哪里看不出来?”
原来是这样。
今天早上起床,某个羞人部位的不适感很明显,走路摩擦到会有些疼痛。她简直不敢想象,要是他昨晚真的做到最后,她今天会有多惨?
“我说你啊,玩太凶了啦,今天海鲜有特价,买一点回去给他补补吧,吃这么重咸,小心你男人早晚被榨成人干。”
“……”哪里是?!她冤枉啊,大人!明明就是杨伯韩,他太、太、太……
唉,算了,这怎么能对外人道?
何况杨伯韩也算仁至义尽了,接送她上班,回头又买了条药膏过来,说要去厕所帮她搽,被她用生命阻止。
大男人进女厕,这象话吗?就算他不在意,面子也要稍微帮他顾一下。
再说,要是让她那些嘴贱的同事看见他们一同进出厕所,她会被调侃到死。
好不容易撑到晚上十一点半,他来接她下班。
“累不累?”这男人不是白马王子型的温文帅哥,但是待她的关怀体贴半分都没少过。
“背我!”倒也不是真的走不动,只是想撒娇被人宠罢了。习惯了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,也确实乖乖蹲下身来。
“董允乐,你可以再更无耻一点。”另一名刚戴好安全帽、正在牵机车的同事,被闪得怨念满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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