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同班同学,但交情有深浅之分,其中就属高中亦读同校的向非萼与舒波起感情最好。
两人虽是好友,但向非萼与常被错认性别,外型俊美的舒波起长相、气质截然不同。
她是有名的冰山美人,外型冷艳娇美,身材玲珑有致的她,最爱穿着带点小性感的服饰,引得男同学前仆后继,就算死在她裙脚下也心甘情愿。
舒波起的爱慕者则与向非萼完全相反,几乎都是女同学。
她的身边也不乏男性,只是都是哥儿们的感情,除了一位学长。
那位学长是第一个将舒波起完全当个女孩看待的男生,也因此,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舒波起,甚至有个不知死活的白目直接当着两人的面开口问。
舒波起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时候,她胸腔内的心脏好像嗑了迷幻药一样,完全不受控制。
学长当时很是惊慌,要大家别乱猜,不要给舒波起带来麻烦。
好事者不死心的逼问,最后学长才坦然告知,他喜欢的是向非萼。
舒波起当时好像突然被丢到北极冰海,冻得连血液都忘了奔流。
而向非萼一直晓得舒波起是对学长有意思的。
为此,一向独善其身的她一反常态,直接在好事者多管闲事的逼她给一个答案时,非常不客气的回道:“叫他去照照镜子吧!凭他也配?”
学长难堪,但舒波起更难堪。
她认为就算向非萼不喜欢学长,也不该用这么难听的字眼来打击人家,两人的感情也因此起了变化,与大伙儿在一块时,热络自然,仅有两人时,一种尴尬的氛围便在两人之间流窜,就算到了现今,还是无法解除那仿佛被下了魔咒的气氛。
“老实说,”向非萼像是受够了这将近三年的尴尬而动怒,“那学长利用你来接近我,根本就不是我的错。”
要不是因为学长的动机令她反感,她当时也不会说重话,她是为波起出头耶,不被领情就算了,还一直被计较到现在,怎么不呕!
“我从没这么说。”舒波起撇过头去。
“既然如此,你干嘛面对我的时候,眼神都不肯直视我?”
“我哪有!”舒波起转回头注视着她,“我这不就看着你了?”
向非萼恼怒瞪她一眼,“你心里有数!”火大的转身回房。
那当然不是向非萼的错,舒波起怎可能不明白?
她也晓得一向独善其身的向非萼为何突然说出重话。
她不是不懂她的维护,学长的动机可议,人品也有问题,但怎么说都是她喜欢的人,就不能用比较温和的言词拒绝吗?
可为什么她们之间还要因这种都已成骨灰的往事而感到尴尬呢?舒波起怎么都想不透。
真是烦!
关了客厅的灯,慢步走回房间,修长的身子直接丢上柔软的床铺,小脸埋入枕头,闭上眼,戴上眼罩,忙了一整天的她累得没那个精神继续在兜不出来的问题里打转,直接梦周公去。恍恍惚惚,人才失去了意识一会儿,猛然被奇怪的重物落地声惊醒,更让她全身毛骨悚然的是一声“哎哟”!
男人的声音!
这屋子里没有男人,就连最像男人的她也不过声线略微低沉而已,但这声“哎哟”不只低,而且还沉得像是来自一头大野熊之口。
是小偷?还是强盗?
舒波起霍然跳下床,轻声打开房门。
除了她以外,邻房尚未入睡的秦展颜也开门出来,对门的江映水与向非萼同样惊恐的与她对视,只有一旦入睡,就连九二一那样级数的大地震都摇不起的练彤云未见身影。
“好像是客厅传来的。”向非萼白着小脸道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习惯成为保护者的舒波起踏出房间。
“我……我在房间等你消息。”胆小的江映水缩回门后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向非萼勇敢的跟上。
“你们都回房,我去看看就好。”一向很认分当家中“男人”的舒波起挥手,要向非萼别跟来。
“我是少房东,我当然要去!”向非萼坚持不肯让舒波起一人入险境。
“大家一起去好壮胆,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有照应!”秦展颜义气相挺,同时拿了样东西给舒波起,“给你。”
舒波起看了手上沉甸甸的物品,哑然失笑。
那是电影“三百壮士”中,雷奥尼达国王手上的盾牌,是秦展颜想尽办法蒐集来的收藏品。
她肯奉献出她心中最完美猛男的电影周边产品,可见得她真的吓坏了,脑袋不清楚了,等事情结束之后,若这盾牌有任何损伤,她一定会哭天抢地,吵得她们三天三夜不得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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