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峰学长?”詹芸乔有些意外。
据她所知,郑志峰跟江浩哲这几年一直待在韩国的分公司,久久才回一次台湾,这次应该也陪同项羿军在首尔参加电玩展,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?
“我现在在家里头,怎么了吗?”他凝重的语气让她隐约感到不安。
“那个……刚才羿军在从电玩展离开回饭店的路上,被一辆大货车从后方追撞,他跟司机两人都受了重伤,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急救……”
“什么?那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詹芸乔脸色刷白,心急如焚地追问。
“我也是刚接到消息,正要赶往医院,但是听说情况似乎不太乐观……你可以尽快来首尔吗?我会派人到仁川机场接你。”
闻言,詹芸乔脑袋一阵强烈的晕眩,整个人几乎没有办法站稳脚步。
“喂?小乔?小乔?”久久没听见詹芸乔的回应,郑志峰有些担心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强打起精神。
“那……你可以尽快来吗?我担心……”郑志峰欲言又止,不敢继续说下去。
“好,我马上搭最近的一班飞机赶过去!”
隔天一早,詹芸乔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告假,搭上前往首尔的班机。
短短不到三个小时的飞行,她心乱如麻,只要一闭上眼,脑中就会自动浮现项羿军倒在血泊中的画面,让她完全没办法冷静。
想起那晚他们的争吵,她就后悔极了。
她原以为人生还很长,可以让两人慢慢去思考,慢慢去作选择。
没想到,却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。如果羿军有个什么万一,那她该怎么办?
愈想,他就愈害怕,拼命地握紧双手向上天祈祷再多给他们一次机会。
上午十一点,飞机在仁川机场降落,詹芸乔快步地走出海关,郑志峰派的人已经等在机场外头。
她搭上车子快速抵达医院,在病房外头的走廊遇到了好久不见的郑志峰和江浩哲,也无暇多作寒暄,焦急地追问:“学长,羿军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医生说羿军身上有多处骨折以及气胸的问题,已经插管治疗,不过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……”郑志峰的脸色相当凝重。
闻言,詹芸乔心中一阵揪疼。“那我现在可以进去见他吗?”
“可以,只是不能待太久,探病时间一过,护士就会来赶人了。”
推开项羿军的病房,瞧见将近一个星期不见的项羿军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,原本俊帅的脸庞上不满了不少擦伤跟瘀青,右手跟额头部缠着绷带,身体左侧还插了一条胸管,让詹芸乔忍不住眼眶泛红。
她轻轻地伸手捂住他垂放在身侧的大掌,感觉一阵冰冷的凉意,她心惊胆颤,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拼命往下掉。
她好气自己,为什么要跟他吵架?她分明就是爱着他的,就算公开交往又怎么样?从前只要能跟他在一起,就算被那么多人批评看衰,她也从不退缩。
为什么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难复合之后,她反而变得小心翼翼,不敢坦然勇敢说爱?
望着项羿军仍旧毫无血色的脸盘,她懊恼不已,只希望他快点醒来。
那时,她会将藏在心底、没有对他说明的感情一次说个明白,不再有所保留。
所幸,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漫长等待,项羿军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,而他也在詹芸乔抵达韩国隔天的下午醒了过来。
明白小乔肯定有许多的话想跟羿军说,江浩哲便跟郑志峰使了个颜色,两人很有默契地离开了病房,将独处的空间留给这小俩口。
待他们离开了病房后,詹芸乔来到项羿军的床前,柔声问道:“羿军,你醒了?你的伤口还痛不痛?要喝点水吗?”
望着眼前陌生的摆设,以及詹芸乔担忧的神情,项羿军慢慢地回想起车祸前的记忆,他试着吸气,却感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“羿军,你的肋骨有骨折的状况,别乱动……”詹芸乔紧张地说道,见他疼得拧紧了眉头,而她却完全帮不上忙,她心底好难过。
“你不是气我私自公开我们交往的事吗?为什么又千里迢迢飞来韩国看我?不怕又被人误会?”项羿军仍有些恼她。
闻言,詹芸乔心底一阵委屈,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扑簌簌地掉了下来。
见她红了眼眶,项羿军这下不只胸痛,更感觉心脏一阵阵的揪拧,“你……哭什么?我又还没死……”
下一秒,詹芸乔气恼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唇。“你在胡说些什么?如果你不在了,我一个人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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