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把你所在乎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吗?
寂静的室内,意爵的话陡然从他的脑海中闪过。
怀少捻熄了最後一根菸,烦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你要把你所在乎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吗?
那句话仍在他耳畔回响,如影随行。
怀少重重地闭起眼睛,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。
「因为曾经被当成傀儡般摆布,以至於对人产生不信任感,也因为无法忍受被羁绊,所以封闭了内心,藉由隔离人群保护自己,患者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该怎麽去爱一个人。」
他的确是不懂得怎麽去爱人,婚姻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束缚,他怎麽可能接受这样的羁绊而不发狂?即使他在乎着雁伦,却不能够给予她婚姻的幸福,这样的感情又怎能称之为「爱」?
当他再度睁开眼睛,楼下一抹纤影引起了他的注意。怀少眯起眼眸,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--是雁伦!
她为什麽在这里?明天就是她的婚礼,她应该回老家去才是,为什麽会独自站在那里?
从这里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是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,好像在等人一般。
她想等谁?等他吗?如果是,为什麽不告诉他?倘若他没有发现,她是不是要在那里站上一整夜?那个小笨蛋!
怀少飞快地冲了下去,无视於意彤诧异的神色,他穿过一楼的大厅,推开玻璃门直奔玄关。
她还站在那里,执意地等着一个毫不知情的人。
当怀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,她先是瞪大了双眸,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。
「怀少?」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发现她,她虽然一直想见他,但是当他真的站在她面前了,她反面不知道该说些什麽。
「为什麽站在这里?」他问。
她根本不敢看他,低着头嗫嚅道:「我……只是想站在这里,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再见到你。」
他几乎想伸手将她搂进怀里,但他终究还是制止了自己。
他既然没有能力给她幸福,那麽就不该再吹皱一池春水。
「你明天就要结婚了,应该早点回家休息。」
雁伦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之色。
她不该期待的,难道她还在奢望着他要求她不要嫁给李函吗?
「我送你回去。」他朝她伸出手。
雁伦立刻就躲开了。当她再度抬起头时,眼眶已经红了一圈。
到了最後,他仍然是如此无情,甚至等不及要将她送回家里。
忍着泪,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洒脱。「不用了,我可以自己回去。我只是……只是来道别而已,没有别的意思。」
「雁伦……」她为什麽要在他面前逞强?
「我只是想说--谢谢你所教给我的一切,真的很谢谢你。」她的唇瓣浮现了一抹濒泪的微笑,轻轻地对他说:「再见。」
语毕,她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逃开。
他知道那个爱哭鬼一定又哭了,可是他没有追上去,因为……他正是那个,惹她哭泣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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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搞不懂你,那个赵明桓有什麽不好,你居然说换人就换人。」雁伦的母亲--季素心一边替她戴上珍珠项链、扯扯婚纱,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。
「妈……」雁伦不禁苦笑。
今天是她的婚礼哪!她到现在竟然对准女婿还有所不满,真是服了她。
自从她知道与她结婚的人是李函,而不是冒充「赵明桓」的欧怀少之後,这样的抱怨就再也没有停止过。
「是嘛!是嘛!」奶奶也开口了:「我还是喜欢那个俊小子,他比较能讨我的欢心。」
「妈,李函也没什麽不好啊!一样是一表人材,具有『三高』的标准,人家会看上雁伦,还是她修来的福气呢!」雁伦的父亲--孟白说道。
「你懂什麽!?」
外婆开口骂人了,而且对象还是娶了她女儿近三十年的女婿。
「那个俊小子有内涵!和我们这些老人家讲话既亲切又能逗我们开心!那个叫什麽李函的,虽然名字也有个『函』,可是少了三点水就是不一样!他甚至不肯浪费口水多跟我们讲几句话,客气得好像当我们是住在隔壁的老荣民,一副不打算和我们深谈的样子,看了就有气!」
雁伦轻声抗议着:「哪有这回事啊,外婆。」
唉……为什麽家里的「皇太后」,甚至是东、西宫的「太皇太后」对Steven都没有好感呢?
「雁丫头,你人还没嫁过去,心倒是都偏过去啦!」奶奶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着风凉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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