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真敢说,偷了就是偷了!我劝你离洛绯远一点,免得拖累他。”苏珊扬着高傲的眉,转了转手中的水晶香槟杯,忽然眼睛闪过一抹恶意,霎时杯子一倾,“哎呀,这杯子还真滑,洒到你的话就对不起罗!”
泼啦!
“住手!”穿越重重人群前来的韩洛绯一把夺过酒杯,阻挡在两人之间,却还是晚了一步!
金黄色液体沿着许恩昕的脸蛋滴下,她狼狈得不知所措。
“韩洛绯!”苏珊不可置信的直跺脚!“你竟然帮她?我有证据她是小偷,洛绯,你别忘了我爸投资了你公司很多的股份,你该回头花时间在我身上才对!”
苏珊发觉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争执了,故意更高声的说:“许恩昕的背景我早调查过了,她不但负债累累,还有犯罪前科!对一个屡屡再犯的人,你能期许她有什么作为?你这是在浪费时间!”
一字一句在许恩昕的伤口上洒盐,全数扎入韩洛绯的胸口——苏珊将许恩昕不堪的过去狠狠翻出来在阳光下曝晒!
他努力克制住愤怒的情绪,以免把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。“造谣别人偷窃前,请约束好你自己的行为,而我,很乐于收购令尊的股份。”
他的声音转为凛冽,不同于以往的优雅与从容。“今日瑛皇集团邀请苏小姐来,是因两家交往深厚,并不是要你践踏集团间良好的关系,令尊向来明辨是非,但你在公共场合的教养却让他丢足了面子。现在,请你离开!”
他毫不让步,下达逐客令。
两旁的侍者拿了湿毛巾来,并确切执行韩洛绯的要求:请苏珊离开。
“你!”苏珊气不过,转而对许恩昕挑衅。“你不要以为韩洛绯只对你特别,他对很多人都是如此的博爱,他不过是爱物色才华洋溢的人,就连我这个未婚妻也可以抛弃,他只是个会从中牟取利益的商人罢了!”
汪汪汪的吠完,苏珊负气离开,还不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,她才不会这么善罢干休!
亨利的反应快,方才便暗示乐团奏乐更大声些,并换了一首高昂曲目,又再呼来侍者递上干净毛巾,迅速的打圆场。
他又再度的炒热了气氛,因此没让多少人发现到角落的这场争执。
许恩昕没料到天降横祸,争端还是由她引发的,若说难堪,那宁可是她难堪,而不要牵连到韩洛绯。
“韩先生,我、我没事,我去旁边处理就好。”她勉强挤出笑脸,慌乱的拿起毛巾擦拭。
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,别当韩洛绯的拖油瓶……
但他却轻缓的摇摇头,拉住她慌乱的小手,将她带往休息室。简单的休息室里,气氛凝滞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他脸色紧绷地拿了条热毛巾,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每一处,像是要替她擦去所有的不快似的。
她等心情平静下来后,胸口才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闷塞,就像是夏日午后郁积的雷声,悬滞在灰厚的云层般。
她知道这股情绪的来源全来自于方才苏珊在会场上对她的刺激,还有苏珊说韩洛绯的那席坏话,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——
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,有好多事想对他坦白,却又不敢开口。
直到她鼓起勇气,抬起脸来,才发现他贴得她好近、好近……近到她都能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,被香槟泼湿的棕发乱糟糟的,活像是卷曲的稻草。
她想她的妆肯定也糊了,她现在一定难看得不得了,她自卑地低下头,却感觉脸被温暖的大掌给捧起。
“看着我!”他命令着,温柔的薄唇刷上她的,充满温暖、充满安慰。
她努力地睁眼望着他,最后情不自禁合上眼,任由他摩挲着她的唇。
许久许久后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、有些歉疚。“对不起,我晚了一步。”
“不,不会……我没事。”她挤出笑脸,手指却是拧紧着裙摆。“那真的没什么!”比起被房东催讨房租、被暴力集团讨债,真是小巫见大巫。
他仅是凝视着她,此刻他只想将她纳在他的羽翼之下好好地保护。
许久许久后……见她仍然默默不语,他才再度开口。“你在亨利面前还是称我为韩先生吗?”
不,不只是亨利,还有今晚几次与人打照面,她总称呼他为韩先生,那并非是腼腆,而像是她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。
她点点头,垂下眼睫,心里有些结是解不开的——有些赃污的过去是刷洗不掉的。
若是被他发现了她过去的脏污,他会不会也瞧不起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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