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江堂可不敢再哈拉下去,他把话筒递给纪韦。
「向海说任其芳出事了。」不必向海来剥他的皮,江堂相信纪韦会先拆了他的骨头。
「她怎么了?」纪韦颤抖着手接过话筒。
「我不知道,大约十分钟前我打了电话给她……」向海茹简单地陈述一切经过。
「你竟然隔了十分钟之久才打电话要我去救人,你算哪门子朋友!」纪韦咆哮着。
「讲点道理,我人在日本怎么赶回去?再说我没有你的电话,托台湾的朋友查询电话总要给人家一点时间吧!而且现在是讨论谁错谁对要紧,还是去瞧瞧其芳要紧?」向海茹也不甘示弱地咆哮回去,并忿忿地挂上电话。
忧心忡忡的纪韦一挂上话筒,便心急如焚地直奔地下停车场。
他一上车发动引擎后,车子便疾驶而出。
就在他即将驶离停车场出口时,突地一道身影窜出……
纪韦猛踩煞车,过快的车速让车身抛了一个半圆,在险些撞上墙柱之前停住。
「该死!」他低斥一声,单拳狠狠地击向方向盘,侧转回头瞧着那突然冒出的黑色身影。
苏妮!?这该死的女人真是阴魂不散!
他倒车重新驶上车道,但站在出口处的苏妮依旧文风不动。
他气愤地摇下车窗咆哮:「苏妮!你搞什么鬼?闪到一边去!」
前方的苏妮仍然没有理会他。
气愤不过的纪韦下了车,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现在正赶着去救人,你快走!」他拉住苏妮的手把她拖离车道。
「你何不先救救我?」苏妮顺势巴住欲转身上车的纪韦。
「我没时间和你穷蘑菇。」盘上他心头的全是任其芳的影子,他只想尽快摆脱苏妮的纠缠。
拉拉扯扯之间,苏妮眼尖地发现一个专门炒作花边新闻的杂志记者出现在不远处。她佯装跌倒在地,可怜兮兮地抱着纪韦的脚,抬高嗓音哭天喊地。
「求求你别走,我这样全心全意的爱你,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无情无义、始乱终弃,我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……」
「谁对你始乱终弃了?虽然我们曾经同床共枕,但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感觉,那一次只不过……」纪韦咬着牙根,气恼自己还在这里花无聊的时间重提往事,他忿忿地停住口,摆脱苏妮的纠缠驾车离去。
而一旁哭倒在地的苏妮则肝肠寸断地继续她的戏码,直到那位杂志记者上前扶她一把……浅绿色的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任其芳,她的左手插着点滴针头,包裹着纱布的右手被坐在病床边守候的纪韦结结实实地握在掌心里。
望着她手腕处的纱布,纪韦心中的抽痛久久无法平息,她的伤犹如一把利刃插进他的心坎里,一刀一刀似乎在惩罚着他对她的粗心大意。
他不该自以为是,淡化她昨晚不曾表现出遭受玷污后应有的歇斯底里反应,轻易被她高超的平静演技所蒙骗。
事实上,昨晚的漫漫长夜里他一直无法成眠,心疼地想着她遭受暴力侮辱时的惶恐与无助。
然而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她一样会在漫漫长夜里独自心伤?尽管她的外表十分坚强,但那毕竟是每个女孩最珍视的。
直到此刻他依旧无法相信如此活跃、开朗的她竟然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她是不是认为被夺走了贞操,她这一生就再也找不到真爱了?不!他痛苦地瞅着病床上的佳人,心中有千千万万个呐喊:你还有我,懂吗?
咳!咳!任其芳轻咳了两声,美丽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着。
「其芳……」纪韦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,另一手仍紧紧握住她的柔荑。
恍恍惚惚中任其芳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她悠悠地转醒,睁开大眼后才发觉周遭的景物有异。
「这……是哪里?」她环顾四周,很快便找到了答案这里是她最讨厌的医院!
「医院。你还好吧?」纪韦满腔的关怀溢于言表。
「我……对喔,我感冒了。」她一双大眼转呀转的,还在打量病房里的摆设。
感冒!?纪韦心疼地想着她到此时此刻还在故作坚强,不放声痛哭一场;他相信他宽阔的胸膛至少能减去她的无助与伤痛。
瞧纪韦紧锁着浓眉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任其芳单纯的以为他在挂念着他繁忙的工作。
「纪韦,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,打完点滴后我会自己叫车回家。」
「回家!?我认为你应该住院休息几天,而且我也帮你办好了住院手续。」去他的工作,有什么事比她的命重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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