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动的水流适时的安抚躁动的欲火,只是看着还杵在原地不动、性感迷人的她,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泡个冷水澡才是。
很不公平,她看来如此平静,清秀的眉宇间不见半丝尴尬,粉脸不见红潮,与他这被撩拨起的熊熊欲火相较,她太沉得住气了,虽然男人天生就比女人来得容易性冲动。
话说回来,女人也比男人懂得服从才是。
「如果我要妳跟我共浴,妳也不会拒绝,是不?」他故意这么问。
「是,只要你吩咐。」这是只能说Yes的问题。
「就算是做那件事?」他再问。
「是,只要你吩咐。」因为她的人生、她的身子都属于他。
他一双黑眸突地变得深不可测,「什么事都只要我吩咐?!妳的意愿呢?」
她的意愿在她跟着宋爷爷走的那一秒开始,也跟着消失了,而这八年来,她的训练、她的所学全都是为了迎合、伺候眼前的他。
「水有些凉了,我再为你加些热水。」
她再次避开他的问题,也避免让自己陷于自怨自哀的情境中。
姜晓羽走到另一边,小心的拿起莲蓬头放在浴缸角落,再转开热水,以免烫到他的脚,也让再起的氤氲热气掩饰她眸中那抹淡淡哀愁。
「我想爷爷应该有训练妳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,而不是顾左右而言他。」
见她两次避开他的问题,他的黑眸变得更深、更沉。
「是的,但爷爷也说,若没有适当的答案,不必有问必答,因为你会咄咄逼人,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说的好。」
「爷爷说、爷爷说,妳自己又怎么说?」
她能怎么说?在他面前,她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的,「爷爷认识你三十二年了,我只认识你八年,爷爷的意思当然会比我--」
「妳认识我八年?姜晓羽,我记得我们只有一面之缘。」
当年他在床上搂着一名波涛汹涌的裸女画面突地浮现脑海,而且影像清晰,她的粉颊立即烧起两团火红。
他蹙眉,「妳记得?」
「我十四岁了。」
她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,想要舒缓酡红的粉颊,事实是那个大胸脯女人的长相她已记不得,但他当时的慵懒神情她是想忘也忘不了。
「那妳可以告诉我,何来八年之说?」
她勇敢的定视着他,知道她现在要说出的话绝对会让他震怒的,然而,适时的投出一个震撼弹也是必要的。
「从爷爷带我去见你的第三天,我们就返台了,也是从那天开始,每天我都得收一封伊媚儿,上面有你当天的行程--」
「妳说什么?!」
宋光伦脸色悚地一变,飞快的坐起身,粗暴的扣住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面前,但他忘了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正注着热水的莲蓬头。
他这一拉扯,莲蓬头同时被拉起,热水直接喷溅到她身上,她脸色惨白,没哼半句,立即将莲蓬头塞入水里。
他反应过来,伸手去关掉水龙头,一见她的胸前已是一片粉红,他连忙转开冷水,拿起莲蓬头往她身上喷,一方面解开她的胸罩,只见那浑圆也烫红了一大片,他粗声低咒一声,除了用冷水继续为她降温外,一边也用浴室的电话连络楼下服务柜台,请服务生立即送烫伤药上来。
今天是什么日子?有他的地方就有灾难吗?那她后半辈子全得跟着他,那不小命休矣?!
姜晓羽强忍住胸前被烫伤的痛楚,不喊疼,尽管眼泪已噙在眼角。
而她也看得出来,他有多懊恼!
她很安静,不怨不怒,只是此时的画面着实让她哭笑不得,他全裸,她半裸,但两人之间却不见一丝情欲。
外面传来门铃声,宋光伦拿起一条大浴巾绑在腰际,快步出去,再进浴室时,手上已多了一瓶药,当他的手在她赤裸的浑圆上抹药时,她表情尴尬,也很复杂。
药膏是冰的,他的手是热的,最讽刺的是,她想过两人发生第一次肌肤之亲千百种可能发生的状况,就是没有当下这一种。
折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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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后,宋光伦在确定她胸口的红肿已消退大半后,这才叫她将衣服给穿上。
姜晓羽乖乖的穿回衣服,看着站在窗前,换穿一套白衬衫、灰色长裤的他,「我穿好衣服了。」
「妳可以走了。」他头也不回的道。
她愣了愣,「你不要我留下--」
「妳今天还能伺候我?何况,老头为我找的女人,我本来就没兴趣--」他抿紧唇,从玻璃窗的反射中看着略显无措的美人,「若不是因为一时的好奇,我压根不会带妳回饭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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