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只说我不干,又没说侦探社要解散。」
刘莺莺尖声道:
「一樊哪,这意思还不是一样?这社里上上下下也只有你跑得动,你若是不干了,你要我们谁来挑大梁?谁挑得动?怎么说我和你汉虎叔、莫言叔平均起来也快七十岁了,体力、脑力都不能和当年相比了;而且现在侦探社的任务走向也和当初大大不同,你说,我们之中除了你还有谁能担负得起?王汉虎,你行吗?」
王汉虎避之唯恐不及。「别开玩笑了,我还想过八十大寿呢!」
孟一樊淡淡地开口道:
「既然如此,解散也没什么不好呀!我们可以做点别的,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,可以去找间公司上班。莺莺姨可以去唱歌。汉虎叔,你不是说想去试试高中社团武术指导的工作?我们三个人的薪水再加上莫言叔的投资眼光,就算侦探社的社费一毛不剩,我们还是能过得不比现在差呀,日子也会稳定些。」
莫言走到孟一樊的身边。
(你真的这么想?)
孟一樊点点头。大学毕业即投入军旅,忙完了课业又数完了馒头之后,他便被他们三个死拖活拉地加入了这个侦探社,至今不得自由。缤纷充满刺激的人生或许是许多人努力的方向,但孟一樊却不这么认为。事实上,他并没有太远大的志愿和梦想,说穿了,他只是想作他自己,即使是一个朝九晚五、生活规律的上班族也罢,平淡而值得品味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,真的!
莫言一手搭上孟一樊的肩头,强烈的安慰与挽留就在肢体之间静静流露。不料,孟一樊竟将之拨开。
「没有用的!莫言叔,我说不干就不干,不管谁来劝都一样。」
(我并没有要劝你留下。)莫言挂着微笑比画着。
「真的?」孟一樊的眼睛一亮。「你是支持我的?」
莫言颔首。
「莫言!」
「你开什么玩笑啊!」刘莺莺气得直咬袖子。「死老莫,哪有人劝离不劝合的!」
莫言背对着王汉虎和刘莺莺,自然看不见他们的唇,他自顾自的对孟一樊「说」道:
(我虽同意你退出,当然,我也会试着帮你劝他们,但是,我有一个条件。)
「什么条件?」孟一樊忙不迭地问道。
王汉虎也跟着疑惑起来,「这鬼才,他又要搞什么花招?」
只见莫言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前,开了电脑,将一份档案列印出来。几分钟后,他拿着一迭资料递到孟一樊面前--
「这是……」
(最后一票。办完这件case我们就收手,好不好?)
「可是,我说了我不干了呀!」孟一樊哇哇叫道。
(没办法,这case是昨天你不在时我透过网路接下来的,谁知道你今天会突然说不干?)
「什么案子啊?我看看。」王汉虎接过资料翻阅着。「怎么又是外遇调查?这年头的人真是……」
「又是小件的,不如推掉算了!」孟一樊仍是兴趣缺缺。
「委托人是谁?」刘莺莺凑了过来,这一看可不得了。「廖村宏?他不是那个……那个什么企业的董事长吗?他的股票我还买过哩!嫁个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少奶奶有什么不好?她还会红杏出墙啊?」
「唉,妳这么说就不对了,一个人的婚姻虽少不了物质,但是除了物质之外还有许多别的呀!」王汉虎顿了顿,沉吟后道:「况且,那侯门可是深似海呢!」
刘莺莺拧了王汉虎的腰一把,「瞧你说得好像你嫁过似的!」
莫言望着孟一樊,再次问道:
(一樊,这个case办得好的话,也算是个漂亮的句点。怎么样,接是不接?)
说真格的,心情不再激动的孟一樊心里算是同意莫言的话了,只是,他仍有些犹豫。
「汉虎叔,这件案子的酬金有多少?」
「你等一下,我看看……」他微瞇起老花的眼睛,「一……」
「一什么呀?」刘莺莺着急地问道。
「个、十、百、千、万……吓!一百万吶!」
闻言,孟一樊不由得一惊。「这么多?他是要我做多久的调查?」
「七天。」王汉虎回答道。「不过你得在七天内搜集到完整明确的外遇证据,并有详实的报告书,否则酬金马上打对折。」
「对折?那还是很多嘛!」刘莺莺想得很完美。
「自古以来无奸不成商,他既然开出这种价码吊我们的胃口,那就表示这件案子绝对不简单。虽然他说是酬金对折,可是并没说他会打几个对折,搞不好拖一天一个对折,最后我们连一般行情价的酬金都拿不到!」王汉虎泼冷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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