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该走了,总经理。」她催着,没想到站起来就是一阵昏眩,继而跌坐在椅子上。「怎么回事?我的头好昏!」
「八成是酒精在体内发生了作用,刚才妳喝太猛了。」他走过去扶住她,「要不要住一晚,明天再回去?」
「不要。」
她坚持地站起来,他伸手环住她,让她靠在他的胸怀。
糗了,这酒真的很烈!让她很不舒服,还有一种恶心的感觉。
「现在赶回台北,还要两个钟头,」他揽着她。不该信她的,早知道她不胜酒力,刚才就不让她喝那么多。
「还是得回去。」她强忍住晕眩,努力想站稳脚步。
他急忙去结帐,她摇摇晃晃地走出餐厅,等他回头时,已不见人影。
祈约珥紧张地奔出门外,这才发现她倒坐在庭院的椅上。
「岚音--岚音--」
头好昏,她低估了纯酒的效力,也忽略了酒精的烈度,不该逞强的。她以为只要坐一会儿吹吹风,头就不昏了,可是她愈来愈不对劲,身体变得轻飘飘的,而且眼皮也愈来愈沉重--
没关系,她相信坐一会儿就好,坐一会儿醉意就退了。等等,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,勉强地掀动眼皮--是他啊!
「要回去啦……」恍恍惚惚地对他一笑,站起来,她不禁一颠,他立即扶住她。「我们回台北--」
他揽住她,蹙眉。
「妳醉了。」
她摇头,「我只是头昏,睡一会儿就好了。」即使醉得快瘫了,她依然固执。
「一定要回去吗?」
她点头,想对他微笑,证明她没有问题,但实在力不从心,最后只能轻靠在他身上。
「回台北。」她用仅存的力气虚弱地喃喃着。
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撑住虚软的她,让她感觉很安全,于是她放心地微闭双眼,任由他带领。
感觉有点倦,又昏昏沉沉的,自己彷佛在飘浮,不断地上升,好似飞上了夜空,见到满天的星光点点……黑漆的环境里没有一丝丝的光线,阴暗潮湿的墙垣有如恐怖电影中的情景,冷冷的空气回荡着令人心颤的鬼魅气息,
左岚音的额上冒着斗大的汗珠,努力地摸索前进。前头似是一条漫无止境的黑巷,她走得异常辛苦。
看不到底的深谷,四周荆天棘地,稍一不慎便会摔得粉身碎骨。她每跨前一步,胸臆间的疼痛就愈加剧烈一分,某种撕扯般的痛苦扯着她的意志,在她胸口隐隐燃烧着一团火,炽烈地焚烧--
不自觉地侧头瞟了过去,当她惊惶不定的视线,触及那个她最怕见到的人时,全身不禁一阵痉挛。
在她还没有决定该如何应变时,母亲突然像飞鹰般俯冲而下,抱住了她。
「请不要伤害她!」
她在颤抖,母亲也在颤抖,她想逃,想拖着母亲一起逃,怎奈两条腿却像陷在稀泥中一样,根本抬不动。
那个人青着脸奔过来,狠力扯开母亲的手,反手便赏了母亲两个大耳光,大骂:
「妳这个不要脸的娼妇!专勾引别人的老公,天下男人那么多,妳偏偏盯上我的男人,真是死不要脸的贱货、下三滥!」
接着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脸上,一阵的热辣辣还没退去,头发又被拉扯,「杂种!我连妳一起打死,打死妳,臭杂种!」
「不,不要!不要打她,求求妳,不要打我的孩子!」
她听到母亲哭喊着……
左岚音奋力睁开眼,突然在半夜中醒来。
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,只有窗边透进来些许远处灯光的微亮。窗外是属于高楼的天空,带着少许星光,窗内则是一个陌生的空间。
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」她喃喃地,按着头,仍感觉沉重。
隔一会,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,她发现自己和衣躺在一张大床上,心中大为震惊,想起了祈约珥。
「总经理?」她脱口叫出来,眼睛四下张望。
他就躺在她身畔,上身赤裸着。
「醒了?」他睁开眼,侧身支着头,另一只手伸出去按住她的额头,关心地询问:「好一点没有?」
「这是什么地方?我怎么会在这里?!还有,你--」
她突然僵硬不动,映入她眼帘的是他健壮结实的胸膛,线条优美的强悍臂膀,以及接近古铜色的迷人肌肤。
她赶忙调开视线,避开他赤裸的上身,可男人体格完美的画面,却犹在她心里熊熊燃烧。
「怎么回事?」
祈约珥坐起,开了床头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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