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之后,他结束在台湾的梦魇,回到伦敦继续学业,亲人的血和仇人的血,再加上自己的血,却在他心中结成一道坚不可破的冰墙。
直到遇见了她,他的心墙才开始解冻。
「叶儿,我有说过我多爱妳吗?」他拥紧她低语,他绝不放手,绝不容许再有人把她夺走,谁也别想。
「你没说过,不过我知道。」柳叶儿攀上他的肩,像他上次吻她一样,在他唇上印下一吻,在爱西斯河畔的晚风里,许下了一个不变的承诺。晚上八点,飞机降落在机场,一出机场大门,一股热浪扑面而来。
柳叶儿坐在车上显得有些恍惚,正枫和宛丽还好吗?能够和最爱的人结婚,宛丽一定很幸福吧!
贺信梵先送柳叶儿回家,然后再掉转车头驶回去,他没有忽略柳叶儿的心神不宁,因为这亦在他意料之中。
回到家,贺信梵取出钥匙打开门,把行李扔在地下后,察觉到不对劲,目光四下警戒地梭巡,轻微的呼吸声从右后方传来。
「谁?出来!」
「是我!」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。
贺信梵迅速转身,「兰绫,是妳。」
「你迟了三十秒才发现我的存在,这样子很危险。」
「妳来干什么?」他坐下,管它迟了几秒钟,他又不是在南部堂口。
兰绫从暗处走出来,她身材高,长发及肩,杏脸上的五官柔和漂亮,全身散发着与贺信梵如出一辙的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。
从贺信梵受重伤的那一年起,她就开始跟着他,是贺骏把她从非人的环境中解救出来,然后让她和贺信梵一起受训;她的任务就是用生命去保卫贺信梵的安全,必要时以身代盾替他挡子弹。
那五年,她与他如影随形;只不过,当贺信梵完全脱离黑道回英国之后,她就接手保护贺信雅了。
「贺先生让我来照顾你。」兰绫再走近一点,好让自己看清楚他。她有四年没见过他了,她常常在梦中用力的抱紧他,却会在双手互握得疼痛时醒来。
「他……还好吗?」贺信梵问得生疏。对父亲的牵挂是有的,但他们一向没什么话讲。
「老爷的身体还不错。」
「我去年见过信忱,小雅呢?她最近过得怎么样?」
「还是老样子,常常整天锁在房里,也许你该回去看看她,你知道的,她只听你的话。」
「回去?」他淡然一笑,「妳以为我还会回去吗?」
「如果你不回去,我就留下来。」她什么都不求,只求留在他身边。
「不需要。」他拿起电话,「我不需要别人照顾,妳走吧!」
「这是贺先生的命令,我不能违抗。」
「妳坚持吗?」他问。
「是的。」
他点点头,「好,那就别让任何人从妳身上发掘到我的过去,别给我惹麻烦。还有,妳要走的时候不必跟我说。」
「是。」她用淡然的表情应答着,随后去冲咖啡。
贺信梵拨了通电话,「叶儿,怎么还没睡?」
「嗯,等你的电话,怎么这么晚才拨给我?」
「路上耽误了一下。」他听得出来她在打呵欠,「妳不是飞机上才睡醒吗?小姐!」
「那叫晕机好不好!对了,我刚刚忘记提醒你,你的胃药还有三天份,这三天别喝咖啡,要喝喝牛奶好了。我们走之前有订牛奶,很美味的花生牛奶哦!」柳叶儿很努力的诱惑他,不然他又跑去喝咖啡了。
他好笑地去看着茶几上的花生牛奶,难怪他打开信箱时会看见这个东西。「很美味的花生牛奶,我知道了。明天找我打我手机,我一整天都会在公司。」
「好,我想睡了,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他挂上电话,发现兰绫站在一旁。
「这是你第几个女朋友?」兰绫将咖啡放在他面前,心中隐隐作疼,他刚才的语气温柔极了,满含疼惜宠溺的意味。
「最后一个。」他笑着回答,看似心情不错,「我不喝咖啡,给我一杯水。」
她看了他一眼,他一向不是个合作的病人,所以她才在看见药瓶后仍给他咖啡。她也不多问,把白开水端到他面前,然后去收拾他丢在地板上的行李。
「左边的房间妳可以随便挑一问。妳任何时候都可以走,离开我,甚至离开堂口:妳不欠我们什么,就算有妳也都还清了,妳有选择的自由。」
「我不走。」她低声却坚定的回答,「我不要选择。」
「对!」他微讽的点头,「这就是我父亲令人敬佩的地方,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让妳死心塌地的替他卖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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