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信雅说被蜘蛛咬过的人会部分肢体麻痹,切忌移动,不然会造成更大的伤害;最好的办法是静卧不动,等待毒性散去。
于是,贺信梵只好将柳叶儿抱到自己的房间,他们把这里整理得很好,他走了八年,房间还是老样子。
「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「没有,只是一条腿麻了而已。」怪她一时大意,被贺信雅纯真的外表蒙骗,忘记她的危险性绝不亚于父兄;更狠的是,被害人还要帮她圆谎。「信雅真的是不小心,我看那只蜘蛛很漂亮,她就拿出来给我看,谁知道没拿好,牠就扑过来咬我了,可能牠太饿了吧!」
「如果不是妳那声救命太逼真的话,我会以为妳和信雅合演了一出苦肉计。」他轻描淡写地说。
「怎么会?我最怕这些爬行类多脚动物,如果早知道牠那么饿,我才不要看牠。」她被绑了、被咬了,还要被怀疑,梵一回家就不那么可爱了。
「不会就好。」他还是淡淡的说,分明把她的解释当掩饰。
「我要睡了。」柳叶儿生着闷气说道。
贺信梵坐在床边,他知道柳叶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,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,他其实是感激她的。
事情过去那么多年,怨恨也淡了,冷静下来之后,他曾想过是否应该把与父亲之间的芥蒂解开,毕竟父亲是他一身血肉的给予者。那一年父亲接母亲回台湾时,他被父亲抱在怀里时,记得父亲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柔嫩的小脸,那种温暖厚实的感觉让他怀念不已,可惜,那是唯一的一次。
偏偏父亲的脾气也很死硬,于是,不见面、不说话成了他们父子相处的方式,甚至一开口就针锋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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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叶儿一觉醒来,时钟正指向十一点。她习惯性地起床找水喝,双脚一着地却差点跌坐到地下去,这才完全地清醒过来。
左脚走不动,她只好手扶墙,右脚跳行,才跳到左手第三问房,一个站不稳,她慌忙地把双手往门上一撑,糟了,门没关好!她整个人往里头栽倒,只能等待疼痛来袭--
「妳在做什么?」
身后伸出一只手,在她肩头一按,稳稳定住了她的身子。
「谢谢,谢谢。」柳叶儿惊吓地借力站好,背靠上墙,她本以为是贺信梵,但声音不对,而且抢救她的动作一点也不似贺信梵的温柔,气势强悍、力道刚硬,让她前栽差点变成后倒。
她定睛一看,支吾的说:「你是……梵的爸爸。」
「妳到这里来做什么?」贺骏打量这个对儿子举足轻重的女孩,在想儿子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?
「我想找信雅,走到这里想扶一下就……不知道是谁不关好门,差点害我摔跤。」
「这是我的房间。」
「啊!」
贺骏示意柳叶儿坐在近门的一张椅子上,「妳应该躺在床上休息,而不是到处乱跑,那小子会担心妳。」
「您说梵!」柳叶儿坐好,右脚好酸。「让他担心一下也好,反正我被他担心惯了。」
「这不是好女孩该说的话。」贺骏不怎么满意这女孩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「您这算是在替梵的择偶条件定下规则吗?他的终生伴侣必须是一个好女孩?」
「哼,我才懒得管他。」他马上撇清。
「可你在偏袒他。」很明显的偏袒。
「他是我儿子,我不偏袒他偏谁。」这一点没什么好争的。
「那为什么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聊一下呢?」
「是我不能吗?离家出走的是他,一走八年不回家的是他,无理取闹的也是他,目无尊长、无法无天、臭脾气死硬派、得理不饶人……」
「梵不是这样的人,他很讲理。」除了对他的老板,除了对父亲,除了对她有威胁的人,除了他昨夜动刀子的时候,他一直都是很讲理的。
「那么说,是我不讲理?」他冷硬的表情再加上半瞇的冷眼。
「我可没说。」她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怕,大概因为刚才在门边他奋力地救了她。「也许你们缺乏沟通。」
「哼!」和信雅一样,就会说什么沟通,她们有本事为什么不让那小子先过来叫他一声老爸!「这几年……他过得怎么样?」
「还好。一个人在外面不太懂得照顾自己,胃病是会有的,还有点孤单就是了。」
「妳就不会多照顾一下他吗?」贺骏大吼。
「你看,你还说梵不讲理!我和梵真正认识才不到半年,他离家都八年了,要不是我逼他看病吃药、戒咖啡和照三餐吃饭的话,他早就胃穿孔了,你还吼我。」看他还能忍多久?「他这样子是谁的错,又不是我害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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