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越背过身,深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好傻,也许是小说中那些专一的感情给了她太大的感触。
她轻轻地说道:「大少爷,其实我是一个心很小很小的人,我的心比一颗米粒,比一片茶叶,比根针尖还要小,小到只能装得下一个名字、一个人。」
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山上真的好冷,冷冽的空气让她的鼻子又酸又痒,好像一忍不住就会落下泪来。那泪落下,也许会被晚风刮成冰,所以,她不哭。
她不哭,月光下茶树一排排,叶子上泛着银光,就像冬天里结了霜一样,很冷很冷。第二天清晨,谢木栋站在张来福房门前。
昨夜,他就这样走了,只留他一个人吹了一夜的风。
他现在怎么样了?是不是还在记恨着他,还是又躲着他?不管怎么样,他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。
「大少爷,来叫张总管起床啊?」有热心的茶工路过,笑着说:「你们真是一对好兄弟。」
谢木栋讪笑了下,山上的人纯朴善良,看到的几乎都是美好的,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,他和张来福之间那种超友谊的关系。
「张总管下山去了。」茶工继续笑咪咪地说。
「下山?!」他没有马,没有马车,山路又被封住了,他要如何下山?
答案是--走下去。
此时的叶清越擦擦头上的汗,她手中拿着茶工们绘给她的简易地图,说是走小路下山可节省不少时间,
她的小包裹背在肩上,在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路的小径上走着。
可是越走好像树林越浓密,怎么会这样呢?
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呀!她将地图从怀里翻了出来,地图那些奇怪的线条彻底让她了解自己是一个路痴。
她看了看天,小学时参加童军营教过,只要朝着一个方向笔直向前走,就能走出去。
现在是上午,她按照童军营所教的,以太阳的位置辨别方向,毫不迟疑地迈开步伐。
一边定她还一边恍神,昨夜发生的事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。当喜欢的人向她表白时,为什么会痛苦多于喜悦呢?
难道是她害怕在这个时代爱上人,就会永远失去回家的机会?
她其实一直都对小黑与小白抱有幻想,自己说不定还能再还魂一次,回到十二岁那个年代,去过二十世纪那种便利的生活,所以才会为了逃避情愫而故意为难他?!
是这样的吗?她想啊想,却总不能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。
突然,有人从她身后窜出,猛地一个麻布袋套上了她的头顶。
叶清越只觉得眼前一黑,脖上一痛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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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木栋已经快要发疯了,这山上山下他都派人翻遍了,却连张来福的鬼影子也没有看见。
等到去谢府问消息的人回报张来福并没有回到谢府,他一气之下一拳砸碎了房间里一张红木实心桌子。
也难怪他如此着急与焦虑,这茶山地形复杂,他又下了封山令,所有通往山下的道路出口都有人看守,可是至今为止,都没有人看到张来福踪影。
叫他怎么能不心急如焚。
「大少爷,大少爷,崔府派人上山来。」
「崔府?!」这个时候跑上来有什么事?虽说泉州城里盛传崔家对于这次的贡茶赛会誓在必得,但是崔谢两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,再加上谢家与泉州城里势力最大,财力最雄厚的陈家关系非比寻常,所以崔家一直不曾越雷池一步。
「不见。」谢木栋简明扼要地拒绝,「就说茶庄现在有事在忙,过几天我自会前去拜访。」
「可是来的人附上一个盒子,说是您见了东西之后,自然会想要召见他的。」
还有这种事!谢木栋接过盒子:心中隐隐涌上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他打开盒盖,里面只有一小片黑色的布和一小团棉花。
布是最普通、最常见的黑色细棉布,但那团棉花却是最高级的丝棉。
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,让谢木栋那不祥的预感成了真,泉州城里谁会这样穿?只有他们家的张来福。
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--
今夜酉时,晚睛楼上,翡翠阁中,恭候大驾。
好你个崔府!谢木栋手指一紧,将木盒捏成了碎片。
他的喉咙是抽紧的,眼睛是充血的,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,「传话给来人,说我一定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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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清越睁开眼睛,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痛,脖子痛得快要断掉了。她最后的印象就是有人袭击她,而且是用那种最卑鄙、最无耻的手法,从背后套她麻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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