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林美惠离开办公室后,夜玫卉动作一顿,思绪又转到梦中的男人。
他是谁?
她怎么会梦见一个戴着戒指的男人”难不成她被逼婚逼久了,真的开始思春想婚了?还是这是老天给她的预兆,说她注定今生找不到一个老公来爱,要她提早作准备,物色一个优质男人,偷取精子——呃……不会吧?她不会真的这么可怜吧?
老天爷,她只是想好玩的耶,可不是说她真的打算这么做,而且这梦中预兆给得也太狠了,谁不好给,竟给她一个己婚男人!?喔,拜托,她又不是她的表妹,脑袋里净装些想当狐狸精的诡异念头。
夜玫卉不自觉的叹气视线终于又回到面前的电脑荧幕,赫然发现她的工作进度有等于没有,她心虚的用眼角余光偷瞄墙上的钟——“啊……完了,我完了,夜玫卉,你真是一个大笨蛋,工作都做不完了,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啊”再过一分钟就要一点,离交件时间只剩一小时。哭丧着脸的她,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,林美惠为她带回来的便当没时间吃,就连那梦中的男人也一并丢到脑后,现在她脑子只想着,她等下到底要怎么跟经理交代,她没能如期完成工作一事。
☆☆☆
刚从德国的工厂巡视回来的骆天磊,身穿一袭黑西装,鼻梁上戴着副墨镜,把他脸上的表清遮去大半,但光从他紧抿的双唇、绷紧的下巴线条,明显可看出他冰冷、不与人亲近的气息。他脚下穿着擦得光亮的黑皮鞋,踩着坚定的步伐,一步步走出入境口,笔挺的身影像个打不倒的高大战神。他身后站着两名同样穿着西装,提着公事包的男人,维持着相当的距离跟在他后头,他们是他工作上最得力的左右手。但也仅止如此,即便他们在公事上和他这样亲近,在私底下,他们仍走不进他冰封的内心,许多关心的话语在面对他冷漠的神情时,只能选择吞人喉中,说不出口。
“总裁,小杨说,再十分钟,他就会到机场了。”特助之一的莫言在接完电话后,上前在骆天磊耳旁低语。
“嗯。”骆天磊轻应一声,选择能把机场大厅外的动静收人眼帘的一角,站立等待。就在骆天磊刚站定,一个娇小的身子却不小心的从后头撞上他,他先是皱眉,下意识的伸手把快跌倒的人捞起,但从掌心传来的软软触感,却让他眉头的褶痕更深;然后,他突兀的放开手,任由手中的人在无任何心理准备下,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啊,痛痛痛!喂,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呀?既然你都好心的把我拉起来,干嘛不说一声就又放手?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没站稳吗?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女人,一边揉着差点被压成大饼脸的红脸蛋,一边龇牙咧嘴的低嚷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莫言想伸手把人拉起,但看了看没啥表情的老板一眼,还是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选择口头问候。没事?没事个头啦!不然你自己来摔看看,看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?”揉着疼痛的脸,在心底哀悼着原本就不够好看的脸,这下毁得更加严重的夜玫卉.一听到那凉凉的问话,马上火气十足的炮轰回去。她实在有够衰的,只是一份不很重要的工作没能如期完成,好好一个星期假日,却被经理叫来机场接日本客户,而且还是一大清早。前一晚,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经理,还丢了一大堆工作给她,硬要她把资料打完才能离开公司,害她今天睡过头,只能忍痛花双倍的钱坐计程车赶来,没想到她急忙忙的冲进机场大厅,还可怜的和人撞个正着。
“……”碰了一鼻子灰的莫言,看看老板,又看看满腹怒火的女人,张口想说话,却被另一个特助卓立拉回。骆天磊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吭声,只是看着眼前一张红通通的脸上,镶着一双大大的,此时却含着点点薄雾的哀怨大眼,加那一头微卷的蓬松短发,让他顿时有种狗儿在撒娇的错觉。
“喂,就是你,刚刚我撞到的人是你,救人救到一半的人也是你吧?”夜玫卉狼狈的爬起身,虽然也察觉了男人难以亲近的冰冷气息,但她还是噘着嘴,大胆的瞪视着他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?我撞到你是我不对,但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用这样小气吧?竟然故意伸手假意要救我,然后再无预警的放手,让我摔得更惨”夜玫卉手擦着腰像个泼妇般气愤的指控。要是他直接让她跌倒,她也不会那么气,偏偏他不是.他竟然在她以为没事时再放手,让她摔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。对她指控的话语,骆天磊完全充耳不闻,尤其意识到站在他眼前的是他最厌恶的女人时,他下意识的把玩着左手上的戒指,注视她的瞳眸也跟着闪过一丝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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