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琦湘故作镇定地开口。「那跟你没有关系,只要你离我远远的,我就会一点事也没有。」其实她还怕得要命,也无法停止全身剧烈的颤抖……
没有错,他最好不要再来招惹自己了!今天幸亏是有程大哥跟她在一起,要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,或者更糟,万一小房子也在她身边的话呢?一想到这里,她就忍不住从体内窜出一股恶寒。
她那打定主意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惹怒了男人--
「妳错了,就是因为妳没有好好待在我身边,那个疯女人才会有机可乘。」他用力抓住她瘦弱的手腕,不容拒绝地命令她。「跟我回去!」
「我不要!」她也吃了秤陀、铁了心,硬是不肯乖乖听话。
「喂,你快放手!她都说不要了。」程东叙看不下去,出面阻止他。
「滚!」夏竞横了一眼过来,冷冷从薄唇吐出一个字。
房琦湘赶紧打圆场。「程大哥,我不会有事的。」夏竞虽然很霸道,可是还不至于会强押她离开。「我要跟他谈一谈,你能不能先避开?」
程东叙失望地垮下双肩,不敢相信她居然要自己离开……尽管看不惯那一瞬间夏竞所露出的优越表情,但是为了尊重她的决定,他还是垂头丧气地从后门走出厨房。
程东叙走后,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,明明有很多话要说,两人却只是动也不动地沉默着。
「妳还在发抖。」他淡淡地道,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心疼。
房琦湘瑟缩了下,想要把手抽回来,却被男人更加用力地握住。
他细细检视着她脸上、手上的伤口。「急救箱?」顺着她指引的方向,他找到所需的药品,再度抓起她的手轻轻地上药。
这无声的温柔牵动了她脆弱的心房,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缓缓滑下脸庞,滴在他们交握的手上。
夏竞抬起眼,凝望着她静静落泪的脸。虽然她哭泣的样子也很美,但他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她的笑颜。
「跟我回去吧!我会保护你们。」他放下姿态,不再强势地逼迫她。
她是很心动。他说「会保护你们」,表示把小房子也给算进去了,而不是只有她。但不行,她必须坚守原则,不能因为一点点柔情就有所动摇。
「谢谢你,我自己来就好。」她从他手中拿走碘酒和棉花棒,变相地下了逐客令。
她又在逞强了。「琦湘--」夏竞蹙起眉头瞅着她。
「这只是一点小伤,不碍事的。」她佯装专心地在伤口上轻敷药水,头也不抬一下。「你可以回去了,我会照顾自己。」
男人不说话了。没有多久,她便听见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,然后是厨房铁门被关上的声音。
这么做才是对的!他以为自己现在受了惊吓,就能轻易地乘虚而入,她偏不让他如愿!
她换了一根新的棉花棒,继续擦药的动作,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是抖得厉害,连棉花棒都拿不稳。试了好几次都把药水滴在地板上,她泄气地放下碘酒。
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蓦地出现,将一袋用毛巾包住的冰块敷在她红肿的颊上,接过她松松握在手里的棉花棒,倒上碘酒,极其轻柔地抓起她的手涂抹。
两只手都擦好后,男人又帮她处理其他地方的小伤口,她默默地任男人摆布,只拿一双晶亮的眸子望住他。
「跟我回去。」他握住她小小的手,不碰痛她伤口的紧拥住她。「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。」他的声音低低的,透过胸膛传人她耳里,每个字都像打在她心上。
她将脸埋在那堵坚实暖热的胸膛,终于承认现在的自己太过脆弱,根本无力抵抗他给予的一点点温柔。
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环上男人的腰际,两人的距离更加紧密。「好。」她喃喃自语般地回答。「我跟你回去。」清晨的阳光咬上男人的眼皮,他缓缓转醒,映入眼帘的是枕在自己臂弯中,还睡得香甜的小女人。
历经千辛万苦,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!夏竞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喟叹,以手背来回轻触那柔嫩细致的脸颊,坏心眼地惊扰她的美梦。
房琦湘困惑地皱起眉头,朝枕头缩了缩,却还是躲不开某人的侵袭,只有无奈地睁开双眼--
「竞……」她喃喃地抱怨,因为刚睡醒,声音格外绵软性感。
被他这么一闹,昨晚的记忆尽数回到她混沌的脑中。房琦湘头痛地闭上眼睛,她又迷迷糊糊地被他拐上床了……
第一次全面失守,是因为被攻击而跟他回台北的那一天。那时她整个人还恍恍惚惚,被趁机吃干抹净还有一点道理。但是昨天呢?她一直都很清醒,又怎么会被他莫名其妙地攻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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