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意雯哭得筋疲力竭,觉得全身忽冷忽热。她无力地走回房内,打电话到办公室请假,在还没有昏迷前,整个人瘫软在床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隐隐地听到了开门声,又隐隐地感到有人坐在她的床边,一会儿又是浴室水笼头打开的声音,一会儿又是厨房开火的声音,一大堆的杂音像在扩音器前扩大了好几百倍,她翻来覆去,想要挥去脑中的胀痛。
她发着高烧,不断地呓语:「不要管我,好吵,走开!」
「来……喝口汤,已经不热了,喝完这个,我才可以喂妳吃药……」
任意雯头痛得无法清醒,只感觉被人一口一口的灌下暖暖的热汤,之后又一口一口的送入苦涩的药汁,她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。
十几分钟后,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──
过了好久,她醒来,抬头看着床边的小几上,闹钟显示是夜半三点二十分,床边的小台灯亮着昏黄柔和的灯光,闹钟旁边还摆着一杯三分满的白开水。
突然,一个低沈的声音传来──
「妳醒了。」季天齐从客厅走进来,他一手撑在门边,一手摆在腰后,直直地看着她。
「原来是你!」她推了推枕头,坐起身。睡了一天,她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。
「不然妳以为会是谁?是邱钟南?还是牛副理?」他的话酸到了极点。
「是杨副理!」她忍不住纠正他。
季天齐撇了撇嘴角,不理会说错了名字,大步的走上前来,二话不说的把茶杯拿走,回头就往厨房的方向去。
「你为什么要来?我们不是分手了吗?」
「没错!现在是分手当中。」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。
可恶!她真是佩服他到极点,可以这样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。
她咬牙切齿的说:「既然已经分手,你还来做什么?」
一阵沈默,她听见季天齐在厨房倒水,很快地又走回来。
「我故意离开的,我如果再晚几天来,妳可能就病死在这里了。」
「我不会感激你的!」
「我只是要让妳冷静一段时间,别这样无理取闹──」
她不敢置信的说:「我需要冷静?我无理取闹?我以为是我们根本就无法取得共识,我以为是我们都看清楚我们想要的爱情不同,我以为……」
「不要太自以为是,很多事情都只是妳片面的想法。」
「我的想法有错吗?」
她问,他却没有回答,径自将倒满的水杯放在小几上,很自然的坐在床边,拿起一罐药水倒在另一个小透明杯里,看了看刻度,端到了任意雯的面前,一手还拿着水杯作势准备。
「来,每六小时要吃一次药,时间到了。」
任意雯一手掩住了嘴,惊呼一声。「啊──我不要吃药!」
「妳早上发高烧,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我千辛万苦到附近医院替妳挂号拿药回来,一定要吃!别遮了!」他放下水杯,想要拉下她掩住嘴巴的手。
「不行!我不能吃药!我真的不能吃!」她猛摇头,硬是不愿把手放下。
「来不及了,我已经喂妳吃三次药了。」他似笑非笑的说。
「什么?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乱吃药的!」她下意识的抚着腹部,惊讶的说。
季天齐瞄了瞄她手摆放的位置,又瞄了瞄她惊慌失措的表情,低声的问:「为什么?什么身体状况?为什么不能乱吃药?」
听他咄咄逼人的好像在质问犯人一样,她挺起胸说:「你不必问为什么,反正跟你都没有关系了。」
「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?」他不放弃又问。
「我说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──季天齐,你走吧!我已经觉得好多了,可以照顾自己了,谢谢你的关心。」她撇开头躲开他的注视,怕自己的眼睛会透露说谎的心。
「妳真的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吗?如果妳怀孕了,妳也想自己照顾孩子吗?」他脸色变得严肃沉重。
她转头看着季天齐,心虚的否认道:「你……你说什么?什么孩子?我没有怀孕,哪来的孩子?」
他斜着头瞪着地,站起身,从裤袋里抽出了一条白色的东西。「那这是什么?妳是不是怀孕了?」
任意雯记得那是还没有用过的验孕器,可能是她没有收好,被发现了。
「没有!我没有怀孕,也没有用过,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在我们分手后,又拿这种理由把你留下,你是自由的,你随时想走就走,我不会拦你。」
「好!妳说妳没有怀孕,妳现在到浴室去试,如果妳真的没有怀孕,我就走!」季天齐说完,将开了封的验孕器交给任意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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