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她会和金城武一样常常不经意的皱眉,因为一天到晚想太多了……嗯,其实我也会常常皱眉头啊,呵呵,不过是因为近视的关系啦。
我和小葵聊的话题天南地北,在她面前我很轻松,因为不需要装笑脸也不需要勉强我自己去装开朗。她完全不认识我,不晓得我写的小说,(她唯一看过的稿子还是我mail给她的呢!)也不知道真实世界的我长得美还是丑,所以我在她面前完全不用假装什么。也许正因为这样,我才能够敞开心胸和她尽情的聊我的无助与我的脆弱。
说起来这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和感受!
因为共同喜欢金城武,让我们两个完全不搭轧的人却能够碰在一起,然後在晚上藉由网路聊聊心事。有时候我会想,奇怪了,怎么我能够和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聊得这么起劲呢?嗯,或许正如小葵说的,哈哈,因为她老气横秋嘛!
不过,小葵对我来说真的是特别的。曾经,我偷偷地希望过,也许哪一天会有哪个人察觉到我的强作坚强,然後温柔的告诉我,「我知道你很坚强,但是你这样不累吗?」
没有人问过我这句话,连我父母也没有,但是小葵却问了,几乎在我们第一次聊天的时候。
那一瞬间,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,让我震撼和感动的是,为什么是这样一个……应该说陌生吗?这样一个对我全然陌生的女孩,却问出了我努力隐藏,却又极度渴望有人发现的那句话。我好高兴,却又莫名其妙的想掉泪……
这个,就是小葵对我而言最特别的地方!
当然,希望我们两人这种充满奇妙缘分的情谊,能够长长久久的持续下去,但是我知道缘分这种东西不是人能够控制的,也许正如它莫名其妙的降临在我和小葵的身上,但或许哪一天它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……我不知道,我也不能确定。
但是,我想要告诉小葵的是,我很开心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
你确确实实的存在著,并且参与了我很多很多的心事与感受。也许你上了大学,碰到了更多的人事物,或许交了知心的男友而渐渐的无法再和我像现在这般亲近的相处,那都无所谓啊,人生本来就是这样,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接续下去。
但是,我不会忘记曾经有个住在济南名叫小葵的女孩,她对我一无所知,却轻易的就看穿了我的脆弱,问出了我最渴望有人问我的问题。
这也是为什么我赖著你、拜托你能够帮我写序的原因,小葵,因为我希望藉由这篇序来记忆我和你的这段奇遇。气派豪华的宅邸里照理应该是热闹非凡、衣香鬓影的豪奢景况,就算不至於日日笙歌达旦,但也应该偶尔有些宴会宾客莅临才是。
然而窦家这个台湾影音多媒体龙头的主屋却是暮气沉沉,久久听不见一丝笑声响起。就连里头的仆佣们个个都多半沉默不语,非得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是压低嗓音快快结束交谈。
这里就像一座死城。
不,或许,他该叫这个家为牢笼,名贵且显赫的牢笼。
囚禁著窦天官的快乐、束缚著他对这个大千世界的所有想望,以及居留著他母亲那极其微弱、缥缈将逝的灵魂。
「少爷,袁小姐来了。」
门外长廊上,窦天官听见管家杨伯的声音缓缓转过身,看见袁赐福纤细的身形就停驻在杨伯的身後。
窦天官淡淡抿唇,难得看见这个和自己同年的邻家女孩,有这么安静规矩的时候。「不是我找你过来的,是我母亲说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。」
袁赐福点点头,一双晶莹灿亮的灵动美眸紧紧盯著他。
他直觉地转头回避。
她的眼神,他不想看!
因为那会让他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的不同——透过那一双灵活的眼睛,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灵魂是活跃而鲜明的。而他的,已经被深深埋葬起来了!
「你还好吧?」
俊逸的脸庞上依旧笑意淡淡,「你忘了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我,是我母亲。」
「也对,看我问这什么笨问题。」袁赐福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,「只是我觉得你好像也很痛苦,所以我才——」
秀逸身形转开不看她,「进去吧,我母亲在等你。」
「哦,好。」
杨伯替她打开了房门,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。
袁赐福咽了咽口水,不敢皱眉赶紧走到床榻前。「窦妈妈、窦妈妈,你睡著了吗?我是赐福……」
床榻上的叶彩印艰辛而缓慢地睁开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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