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搂着他颈项的纤纤玉手逐渐下滑,平贴着他厚实的胸膛,轻轻抚弄。
她感觉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、急促的呼吸。他的身体这么热、这么烫,像极了有一把火闷烧着,还微微颤着……
她无心的举动,烧尽了他的身体、他的思考。
靳扬再也不能安于亲吻,他的唇落在她的颊边、颈间,一一印上属于他的紫红色印记。
他发现她竟然穿著他的白色浴袍。在过大的浴袍包裹下,希桐整个人看来娇弱无力,柔美的模样几乎让他发狂。
他轻轻拨开她身上半敞的浴袍,雪白的颈项间,一条银质的项链吸引了他的注意。他伸手握住银炼--
当靳扬看清项链的坠子,顿时有点诧异。「这……」
卓希桐羞涩一笑。
「妳还留着?」靳扬问得有点激动:心形坠子被他紧紧握在手中。这是他们交往一个月的那天,在满天的星星见证下,他亲手帮她戴上的Tiffany项链……
「是你送的,怎么能弄丢?」她的指头,如羽毛般掠过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唇。
他握住她的手,热烫的唇再一次覆上她带笑的红唇,轻轻、柔柔地挑弄,直到他们的呼吸急促到失控……
结束这个吻后,靳扬抱着她,好不容易平息了紊乱的气息,和体内窜动的强烈欲望。他知道她累了,感觉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,整个人靠在他怀里。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,安抚似的。
他让卓希桐躺着,为她盖上被子,自己则坐在她身边,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。
「睡吧,我会一直陪在妳身边。」虽然对她有太多太多的渴望,但是他们重逢不久,若真要天雷勾动地火,似乎也太冲动了,他不想吓坏她。
「嗯。」她含笑闭上眼睛,感觉鼻问充满他身上独有的干爽气息,安心地沉沉进入梦乡……
那一晚,靳扬静静凝视她的脸,看得很认真、很详细,目光像一把柔软的刀,要把她深刻在脑海似的。
直到天空渐渐透出一丝淡淡曙光,他才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,跟随她的脚步,一起在梦里相会。房里,加大尺码的床铺上,一双人儿睡得好沈、好沉,不知是作了什么美梦,两个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微微扬起。
女子侧躺,枕着男人宽厚的胸膛,随着他乍稳的呼吸,起起伏伏……
她的手横越过他精瘦的腰际,牢平地图抱,修长美腿也毫不客气地跨越在他腿上,好象怕他会趁自己睡着时偷偷溜走似的。
时间越接近中午,炽热的光线透过白色蕾丝窗帘洒落室内,好象在提醒他们「太阳晒屁股,该起床了」。
这时,女子的眼皮稍稍颤动了下,缓缓睁开眼。她略瞇着极具风情的凤眼,努力适应房内的刺眼光线,而男人依旧沈睡,不受阳光惊扰。
卓希桐费了点劲,才有办法把眼睛完全睁开。
她没有动作,还是保持原来的姿态。耳边传来一阵规律、有力的心跳声,她瞇眼笑了。
昨晚的一切,不是梦,是真的,他真的在自己身边。
这是她这些年来,睡得最好、最沉、最安稳的一夜了。
自从八年前离开台北、离开他之后,有好一阵子,她每晚以泪洗面,总是哭到累了才有办法睡去。
想到那段难熬的日子,她心头泛出一点点酸。
算了,难过什么呢?都过去了不是吗?现在,她又遇见他了,这才是最重要、最值得开心的事了。她眨了眨眼,把失控的泪水收回。
怕打扰了他的睡眠,卓希桐缓缓撑起上半身,低头看着他像婴儿般无邪的睡颜,嘴角的笑意更甜了。
纤指悄悄画过他浓黑的眉。她永远记得他有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,深深的双眼皮,每每含笑斜睇着她时,总让她的心跳脱序;而那张薄薄的唇,每回亲吻,总让她感到如此柔软丰润,忍不住要多尝几口……
「靳扬,靳扬,靳扬……」
她几近无声地频频轻唤他的名,每喊一次,她心跳就加快一拍。他连名字都可以让她的心跳失控。
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秒,那该有多好?她傻气地笑了。
嗳,他到底有多累啊?睡得这么沉,连她触碰他的五官、轻唤他的名字,都没能把他吵醒?
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,搁在床头矮柜上的手机突然放声大响,狠狠吓了她一跳。
为了怕靳扬被吵醒,她越过靳扬,伸手接起电话。这一时,她也忘了自己不该接靳扬的电话。
没来得及应声,便听见话筒另一端传来女子轻柔的笑语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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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镜重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