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重重心事,她进了浴室准备梳洗,才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的……吻痕。
她的眼神放柔,嘴角露出羞涩的笑,脑中一遍又一遍回味靳扬柔软的唇……可是,一想到姚心翎,俏脸瞬间垮下,眉心深锁。
姚心翎会打电话叫他起床……那种口气、那种关系,不是普通的朋友、同学吧?
天!好烦,她真的好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……
卓希桐不知道究竟发呆了多久,直到办公室的门传来敲击声,她才从冥想中回神。
她清了清喉咙,说:「进来。」
小李推开门,只探进一颗头,狐疑地问:「经理,我们要下班了喔,妳呢?」经理这几天怪怪的喔……
平常经理如果没有饭局,也不用外出跑业务的话,通常都会在展示中心的柜台中坐镇,帮忙他们招待上门看车的客人。然而这几天,她一上班开始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,到下班了才肯出来。
唉!到底有谁知道经理怎么了?一整天阴阳怪气的也不是办法啊!
「喔,好,你们走吧,我也该下班了。」
卓希桐这才惊觉时间飞快地过去了,她心中不由得一叹:唉,一天又过去了,真快……
小李离去后,卓希桐慢吞吞地收拾桌面上散落的文具纸张,然后再整理一些私人物品收入公文包里。最后,她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,走出办公室。
展示中心里,灯光都已经关了,只剩下外面马路上的路灯和霓虹招牌从透明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。
她推开展示中心的大门,按下遥控器,降下铁门,设定了保全系统,确认一切无误,这才往自己停放车辆的方向走去。
「卓希桐。」
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嗓,敦她的脚步顿时僵在当场,身体因为紧张而悄悄发颤。她不可能听错,这个声音的主人是……
靳扬缓缓走到她身后,淡淡地说:「逮到妳了。」
卓希桐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,确信自己已经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了,她露出公式化的微笑,转身面对他。
「嗨,老同学,怎么想到来找我?」她的眼神四处游移,就是不敢正视他那双好象会透视人心的漂亮眼眸。
「老同学?」靳扬低声嗤道。
「怎么了吗?」她故作不解。
靳扬淡淡扬起浓眉,拿高手中的那件白色外套。「来还妳东西。」
卓希桐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强自镇定,微笑说:「啊,我真胡涂,还麻烦你拿过来,真不好意思。」她上前几步,要接过外套。
靳扬却将手挪开,让她的手落了个空。
见她诧异的张大眼,他不再拖拉,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。「这几天,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」
他逐步走近,带给她无尽的压迫感。卓希桐不由得退后几步。
「我没有不接你电话。」她抿着唇,一脸倔强。
「是吗?那么,那天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?」靳扬一步一步逼近,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卓希桐被逼到无路可退。她的背靠着自己的车,面对他来势汹汹的气势,她别过脸。「我没有不说一声,你在睡觉,我不想吵醒你,所以--」
「妳当我是三岁孩子吗?」靳扬忍无可忍。
卓希桐咬着下唇,眼光落在地面上。
折扬忽然叹口气,伸出手捧起她的脸,让她正视自己。他低下头,鼻尖几乎与她碰在一起。他用很低、很低的声音说:「希桐,妳可不可以不要再突然消失了?」
他看着她,沉沉的目光中隐约透着淡淡的悲伤,像一个受伤、被拋弃的小动物的眼神。她怔怔地望他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
「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靳扬,对不起……」面对他受伤的眼神,她有些无助。
「不要说对不起,希桐,我不要妳的对不起。」他轻轻摇头。「妳欠我的,不是那些对不起,妳知道吗?」
卓希桐深深吸了口气。
她能逃避到什么时候?这些事,早晚要跟他说清楚的。他曾经参与过那段时光,而她,却临时抽身离开,他满腔的疑问得不到回答。现在他们重逢了,她没有道理继续瞒他。
把事情说清楚,也等于在他们之间作个了断,这样也好啊……
也许,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。卓希桐开着靳扬的车,带他来到东港的海边。
夜晚的海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见,只隐约听见浪潮拍打海岸的声音,既真实又缥缈。
海面上,正在近海捕鱼的渔船所投射出来的灯光,在远处摇摇晃晃地闪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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