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我只是在研究三贴舞怎么跳,一会儿,我倒要找莫煜陪我跳个过瘾。”俞靖是准备豁出去了。
“他敢?!”靳馥恩一脸怒容。
“咦?只准州官放火、不准百姓点灯哪?我偏要,莫煜不敢,我就再找其他男人。”不知怎地,看著靳馥恩发火,俞靖是愈说愈起劲。
靳馥恩起先是气得不说话,但,突然间,他的神情却换上笑谑,他说:“今晚,你只准和我跳三贴。”
“哼!靳大公子,你这句就留给其他女人吧,”说罢,俞靖便站起身,打算到吧台前“勾引”男人。
但——怎么脚下全是凉凉的一片?俞靖疑惑地朝自己脚上看去——糗毙了!穿在她脚上的高跟鞋不知跑哪儿去。
一定是刚刚坐下来时,为了纡缓脚踝的压力,才自然而然地脱去鞋子,就如同往常她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。
“怎么?有事吗?”靳馥恩眼眸带笑。
“没——没有——我是口渴,想再暍些饮料。”俞靖连忙坐回位上,一双脚在桌子底下匆忙搜寻。
奇怪?没道理会不见踪影啊?俞靖尽量让脸上的表情泰然。
“哎呀!这是辛蒂瑞拉下小心留下的高跟鞋吗?”靳馥恩忍著笑,把手里的一双鞋子放在桌子上。
俞靖霎时张口瞠目,一阵红潮又染遍脸蛋。
靳馥恩提起鞋子走向她,并以令她错愕的方式蹲下来,亲自替她穿上,“灰姑娘穿好水晶鞋,接下来就该和王于跳只舞啰!”
他脉脉含情地把俞靖揽在怀里,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动溢满他的心。
是的,他不要俞靖成为他游戏中的一局,而是要她就此成为他靳馥恩可以分享快乐幸福的唯一。
靳馥恩突来的勇气,决定于方才莫煜那一记‘牺牲吻’里。
有了这层认知,靳馥恩的心觉得踏实舒坦了,于是更不避讳地把所有的爱意倾注在俞靖的身上。
“喂——别抱这么紧,我可不是你那些女人之一啊!”俞靖试著挣扎。
“傻瓜!你当然不是——”你是我最在乎的宝贝嘛!靳馥恩在她耳际笑著回应。
但,这句话听在尚不明所以的俞靖耳里,那又岂是“弄拧”二字可以形容道尽的。
俞靖有被掴了一巴掌的窘境。
“靳馥恩——你——”她才刚要发作,便让他突来的热吻给融化了心神。
“靳工程师——你的电话。”有位服务生尴尬地打断这份缠绵。
“等我一下——还有,这玉佩你拿著。”尚有激情余息的靳馥恩强迫自己离开俞靖那芬芳的身躯,随著服务生走向另一房间的休息室里。
他究竟是何用意?!俞靖在靳馥恩不按牌理出牌的招数中,进退不得。拿著他赠的古玉,唇上还有他温存的气息,但他却说,她不是他的那些女人之一!
俞靖不敢奢求他的全心全意,但他却连四分之一都给不起,那么,这块玉佩就算给她,又有何意义?
从那页撕下的资料里,俞靖知道这块年代久远的古玉,一直都有著真爱不侮、至死不渝的传承使命,而今,它在出土后,飘流在这一切氾滥、浅薄的世界里,它的使命变得空而缥缈,甚至在唾手可得的爱欲里沦为笑柄。
而靳馥恩的无关痛痒,就是笑柄。
凝视著手里的玉佩,俞靖恍惚地走进派对主人的书房里——
“你以为你了不起吗?哼,我才不相信馥恩会向你求婚,一定是你这女人故意玩的花样——”芬妮两手叉腰,模样凶悍极了。
“玩花样?那他送我的玉佩怎么说?”若桑打算把靳馥恩身旁的女人全消灭殆尽。
“玉佩?!光说说是没有用,拿出来证明啊。”芬妮挑衅著。
“这——这玉佩多贵重呀!我当然不会放在身上。”若桑心里可呕了,原想这靳馥恩一定不会主动向她索讨这块玉,却一个失算,这块可以制造花边新闻、逼他就范的道具就又溜回他的手里,而偏偏这位混血的大狐狸精又来找她问东问西,教她暗自气恼,又无计反击。
“玉佩?是俞靖手上那一块吗?”在一旁看两虎相争的莫煜,突然发言了。
这话一出,顿时让俞靖自恍惚中抬起头来,“你们——全在这里?”她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“你怎么有这块玉?”若桑顿觉脸上无光,气急败坏走向俞靖,“你说呀!”
“废话!当然是靳大哥给她的嘛!”莫煜插著嘴。
“哈哈哈!!若桑,你的演技真是不赖,根本莫须有的事还骗得大家团团转。”芬妮逮住机会先修理若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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