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妳……」阿度仔语含笑意,微瞇起蓝眸,偏着头,双手扠腰,望着整个后背全贴上墙,还嫌距离拉得不够远而踮起脚尖的时时欢。
阿、阿度仔开口了,这真的不是做梦,真的有个阿度仔在她家,她要怎么办?时时欢的身子因阿度仔讲话而颤抖了下,她呼吸粗浅,心跳急促,鸡皮疙瘩掉满地。
阿度仔惬意地拿了条大浴巾围住下半身,朝她走去,浴室的热气再次袭上时时欢才擦干净的镜片,却熨不暖她惨白的容颜。
「你要搬走什么我都没意见,只要你快走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!」时时欢一见阿度仔走近她,慌乱不已,口不择言的乱叫。
阿度仔的脚步稍顿,但未迟疑地向她走去,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到时时欢可以嗅到阿度仔身上绿茶香皂的香味。
该死,那是她最喜欢洗的香皂耶,阿度仔用过她不敢再用了啦!
「你不要再过来了……」时时欢退无可退,瞥开视线,不愿与阿度仔四目交接,抖着声音道:「二、二楼书房的书桌抽屉有现金,你要就去拿,不要再过来了……」
阿度仔对她的兴趣显然比对钱来得多,也或许他是听不懂时时欢说的话,但若时时欢稍有理智,便能从他眼里看见满溢却压抑的喜悦。
眼见阿度仔的手摸上她的脸颊,她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寒,想挥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气力早被恐惧消磨殆尽,只能抖着唇瓣任阿度仔的指尖抚过她的颊畔,拂过她的发鬓,似乎在确认什么似地揉了揉她的耳垂,她畏惧地缩起肩膀,想推开他时,他却反将她的眼镜拿掉。
「等、等一下,你不能拿走我的眼镜……」她没了眼镜就像瞎子一样,看不见她就不能保护她自己。
「妳说我能拿走任何东西,任何。」阿度仔强调「任何」,时时欢则因太过恐惧,而完全忽略他讲的是国语。「亲亲。」
时时欢快哭了,那他句「亲亲」让她鸡皮疙瘩掉满地,「可是、可是,你、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啦……」
她睁着迷蒙的眼眸想看清楚阿度仔的表情,却只能模糊地看见他脸上带着笑容,勉强辨认出他那双蓝眸十分专注地望着她,但令她困扰的不是他的眼神,而是他的碰触,她的鸡皮疙瘩几乎掉了满地。
「拜托……」时时欢接续的话全被阿度仔吞没,她瞠大饱受惊吓的眸,瞪着强吻她的阿度仔,完全不知事情为何会演变至此,她咿咿晤唔地想要阿度仔放开她,但这反倒给了阿度仔的舌头入侵至她口中的机会,她开始头晕,全身发寒,咬紧的牙关被阿度仔的舌头给撬开,她已然吓到完全无法反应。
为什么一遇到阿度仔她就倒霉咧?为什么这个阿度仔会出现在她家?为什么他要吻她?还用她最爱用的绿茶香皂?啊,他还用了她的牙膏刷牙,那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合用的……
时时欢的意识在这些不断冒出的念头中飘远,她的眼神涣散,却仍映着阿度仔那双明澈的蓝眸,而这也成为残留于她脑海里最后的影像。
啊,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睁着眼睛在做的恶梦而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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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时欢猛然睁眼。这回映入眼帘的是亮着的日光灯,她抬起手遮去射入眼的白光,意识犹在清醒与昏沉中摆荡。
「唔……好亮……」时时欢干脆用手掌覆上眼睛,侧翻过身,这个动作却让她跌下地板,额头撞到茶几,「叩」的一声伴随时时欢的痛呼。
时时欢摀住发痛的额头,努力用没戴眼镜的眼睛辨认所在地,最后勉强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客厅。「我怎么会在客厅?」
空荡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,她不记得她怎么会在客厅,她记得她从佛罗里达回来,然后到植物园做她的实验……再来就做了一场很可怕的恶梦……最后……
时时欢的记忆断层猛地接上,她想起一切,包括可怕的阿度仔小偷,他、他还强吻她!时时欢整张脸全皱在一起,另一只空闲的手摀住嘴巴,不愿回想那个带有牙膏气息的亲吻,她颤抖了下,忽地,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--
时时欢连忙低头检查她身上的衣服是否还在。「还好、还好,还穿着……」但是她好像还是少了什么东西……啊,她的眼镜!
时时欢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抚上脸,奇怪,她的眼镜咧?
「妳醒啦?」突来的问候教时时欢猛地一颤,那对她而言不算陌生的声音令她忍不住想远离,但她一偏头才发现她被困在茶几与沙发中间,而她能感觉得到无论她逃到何处,这声音的主人都能轻易逮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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