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惠君手环住飞人的脖子,「就听你的。」说完,她朝那群黑衣人示意,其中两个黑衣人收枪,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时时欢,往外走去。
时时欢回头看着飞人,蒙胧的视线里只看见飞人朝王惠君低下头,她难过地转回头,眼泪忍不住掉下。
她以为她的阿度仔衰运到了飞人这里就中止了,原来她还是衰到底,第一个男孩不过是偷了她的吻还有她对他的好感,其它人不过是偷了她的论文和自尊心,飞人却将她里里外外全掏空了……
她能不能有一次不被骗,好好的谈一场恋爱?时时欢这回被塞进飞机,飞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--原谅她,她一路不是在哭就是在睡,根本没心情探知她将被带到哪里、未来的命运如何。
不同上回的是,这回她被关在一个强化玻璃屋,屋里非常的宽敞舒适。
有床与用餐的桌椅、餐具--全是塑料制的;一应俱全的实验器材--是用一种特殊耐高热的塑料做成的;有计算机但不能上网,还有温室,制造「拇指姑娘」所需的玫瑰花大把大把不要钱似地放在那儿。
整个玻璃屋除了浴室与厕所是雾化的之外,其它的地方她做什么外头的人都看得见。
但是除了上厕所,她根本不敢洗澡,幸好她窝在实验室里做实验,三天两头不洗澡是常有的事,她还受得了。
玻璃屋里讲话外头的人听得见,外头的人讲话她也听得见,这些她都能忍受,但她最受不了的是看着飞人与那群黑衣人在一起打牌谈笑。
飞人在她被关进玻璃屋前一直是不见踪影的,今天早上他就突然冒出来,跟看守的人谈笑风生,打牌消磨时间。
她认识的飞人是不会抽烟、喝酒,早睡早起的好青年;但是现在这个飞人,像是飞人的双胞胎兄弟,不然就是他多重人格里的其中一个。
时时欢发觉脸湿湿的,往脸上一摸才发现她又哭了,她抽噎着,无声地落泪,一边哭一边用计算机控制机械手臂在「拇指姑娘」的种子里融入其它基因。
这两天她一直是这样的,边哭边工作,哭累了随时倒床睡,睡醒了又哭,吃饭也哭,做实验也哭,连笑也要哭,不管做什么都是带着眼泪。
她实在不想这么丢脸,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她多希望泪止住的那一刻,也是她对飞人的感情全数收回的时候。
不过,那一天到来的时候,她可能已经先哭瞎了眼。
时时欢摘下眼镜,用衣袖随意抹了抹脸,又盯着屏幕工作。
「喂,飞人,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的啊?看她为你哭成那样,有没有心动啊?」负责看守时时欢的警卫用手肘顶顶飞人,不怀好意的笑问。
「你想太多了,Queen一对。」飞人咬着烟,打出牌,「那种货色送给我再加两千万我都不要。」
「哇,飞人,你好毒啊!跟你拚了,King一对。」另一个人喝了口酒,出牌。
「喂,你们一对来一对去的,是嫌老子没一对吗?pass」
「不过仔细看,她长得还挺好看的,有点像日本人,不过比日本人好看一点。」
「别谈了她了,倒胃口。」飞人轻声制止这个话题。
「也是,飞人还跟她共处快一个月,一定很想吐吧?」
「对呀,看她不洗澡脏兮兮的样子,真恶心。」
说这话的人即使戴着黑色面罩,时时欢也能猜到此时面罩下的表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,她抓抓头发,深吸口气,不能自己地瞥眼飞人,继续她的工作。
「对了,头儿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?」飞人冷淡的问,一副随口问起的模样,他吸口烟,吐得他四周全是白烟,令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「他去洛杉矶谈生意,今天晚上就会回来。」
「头儿一定会重重赏你的。」
「我想想到时要什么……」飞人又点了根烟,偏头想了想,吊儿啷当的望向正在玻璃屋里边哭边工作的时时欢,蓝眸深沉隐晦,「我想要一台跑车,拉丁美女,还有……」
「还能有什么?好处都让你占遍了。」
「人都是贪得无餍的。」飞人秀出手中的王牌,「大老二。」
一时间,哀叫声四起。
「别叫了,愿赌服输,拿钱来。」飞人收完钱,叼着烟走到玻璃屋的计算机前,斜倚着玻璃,一边数钱一边盯着时时欢看。
「飞人,你还要玩吗?」
「等下一轮再叫我。」
「好。」
飞人等几个人回过头去玩牌后才将数好的钱折好塞进裤袋,手夹着烟,敲敲玻璃,吸引故作忙碌的时时欢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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