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诗人,你什么时候变成风允哲的跟班了?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!”石兆中微感好笑地糗他。
“不是我,是某人对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你以为我是Gay?就算是,恋上的也不会是风。”
石兆中不解地问:“那会是谁?”
“当然是像我自己这样的男人。”王诗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“你真是自恋得可以。”石兆中朗笑,大大地摇着头。
“深有同感。”高凡微笑道。
“自恋的人通常也是自卑的。”傅元骏突然冒出了一句。
王诗乔不悦地挑眉,“嘿,你们几个不会是嫉妒我?”
“你有什么好值得我们嫉妒的?”石兆中不以为然地瞅了他一眼,叨着烟的模样甚是潇洒。
陈盛方见他们几个你一言、我一语的说得不亦乐乎,完全没把她这个病人当一回事似的,不过,这也不是第一次了,她在社里的地位从一开始便无法与林珊的受宠相提并论,就算她生病也不例外。
风大哥为什么一直都没出现,反而是这几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跑来医院凑热闹?陈盛方百思不得其解,只觉得被他们几个吵得头疼得厉害,也懒得听他们几个在嘀嘀咕咕什么了,不过,当“风”这个字一出现时,她的神经却会异常敏感地感应到,耳朵不由得便竖个老高,想仔细听他们几个究竟在说些什么。
“风那小子最近和蓝丫头走得很近,是不是好事将近了?”高凡优雅地将背靠在窗棂边,笑得一脸温柔。
“嘿,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关心风的事了。”王诗乔若有所指道。
高凡当然不会不明白王诗乔的意思,他浅笑一声,接腔道:“我若是真那么没有气度和风度,早被你们几个气得上西天朝拜不知道几次了。”
傅元骏冷冷一笑,对高凡的指桑骂槐可一点也不欣赏,不过他一向不多话,所以也没说什么。
不过王诗乔可不是好惹的,他眉一挑、眼一瞪,俊逸的脸蓦地染上一抹微愠。“高凡先生,你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石兆中笑声朗朗,忙不迭点头,“看来他还是被风气得失去了应有的风度,骂人都不带脏字起来,去你的,身为一个大男人,你骂人就不能干脆点吗?”
石兆中脏字一出口,王诗乔的眉挑得更高了,他最恨一些粗俗粗鄙之人,听这些秽言也好像会减了他的品味,让他极度不能忍受。
“说话文雅点,石头。”他挑剔道。
“看吧!不是我一个人不像男人,有男人更像是女人。”高凡一反平常的温柔,不客气地反击道。
“高凡!”王诗乔火了。
“你们有完没完?讨论个女人也可以扯到几千里远。”傅元骏不耐地扯了扯嘴角,进入正题,“风什么时候才会到?再不来我要先走了。”
“我这不就来了吗?瞧你们几个把这里当成什么?我是要你们来看我们的小病人的,不是叫你们到这里来聊天的。”风允哲像样无声无息地飘进房,若有似无地先望了床上的陈盛方一眼,才把目光转向或坐、或站、或倚在窗边的几个死党。
“我们的小病人一点事也没有,好得可以马上出院了,对不?小陈。”石兆中正坐在陈盛方的床边,说着,又去揉她的头发。
这已经是他习惯性的动作,自从摸过陈盛方的头之后,这个动作几乎已经愈来愈习惯成自然。没办法,谁教小陈的头发柔软又滑溜,触感极佳,很少男生的头发能像小陈的一样软,像婴孩一样。
风允哲见到石兆中与陈盛方那副亲密不已的模样,心上竟莫名地感到不悦起来,不着痕迹地走到床边,他的一双大手探上了陈盛方的额头,“你头疼吗?有没有叫医生看看?”
“头疼?”王诗乔扯高了嘴角,笑道:“咱们小陈是脚受枪伤,又不是感冒发烧,怎么会头疼?我看是你的心在疼吧?”
风允哲给了这多嘴又多事的男人严厉一眼,暗示他少说话,王诗乔闭嘴了,不过脸上那副莫测高深的笑可是让在场的其他三位男士不得不怀疑,是不是有什么他们应该知道却又还不知情的事在进行着?
王诗乔这么一说,让陈盛方的心蓦地敲锣打鼓起来,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风大哥对她心疼?这太荒谬了!在风大哥眼中,她可是男生,一个大男人对小男生心疼,这意谓着什么是非常明显的,这个“诗人”一定是在开玩笑。
“是有一点疼,大概是感冒了。”陈盛方火红着脸,微微点了点头,风允哲的手掌温暖又温柔,像通了电似的,他的手才碰了她的额头那么一下下,就让她整个人燥热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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