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后男人们有的走到窗边抽烟,有的仍坐在地垫上喝酒,美国籍的友人嚷嚷说他要玩游戏助兴,每个人都说好,主人就端来砚台和墨条,嘴上还衔着毛笔,热情地对希雅说:「美眉也加入好不好?」
这是什么游戏,竟要用到毛笔和墨?!希雅下意识的望向力拓磊,他正定向窗边去抽烟,没空理她。
「好。」她呆呆的点头。
等工人磨好墨,立刻敦希雅游戏规则。「我们的规炬是先猜螃蟹拳,赢的人喝美酒,输的要被用墨汁画脸。」
原来如此,没什么嘛!希雅这么以为。
男人们回座后开始轮流猜拳,一局下来美国佬的颊上多了一个大黑点,其他人脸上不是多了黑眼眶就是黑胡子,只有力拓磊大胜没被画,换希雅上阵时她忐忑不安,她相信自己会输。
众人开始鼓噪,大声地念:「螃蟹一啊爪八个,两头尖尖这么大个,眼一挤啊脖一缩,爬啊爬啊过沙河……」
最后的关键时刻,当她伸出剪刀,他出了石头,大伙儿笑哈哈,主人笑咪咪地磨墨,听来真像是磨刀霍霍,希雅望着力拓磊眼中邪恶的笑意,知道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,她只能等着他在她脸上挥毫。
「好了,到此为止吧!我得走了,明天一早还要上班。」力拓磊当场宣布。
「噢……」现场「噢」声四起。「这不公平哦!」
「磊竟然重色轻友!」
「还见色忘义!光画我们没画他的小跟班。」
「不成不成……没画不准走。」朋友们嘻笑着,许多罪名全指向他,还拉着他不准他脱身。
「我画我自己总可以吧!」力拓磊笑着说。
「行、行,总得有人被画。」众人都同意,并不是真要求什么公平,而是想「亏」他们。
当力拓磊接过主人手中的毛笔,希雅不由得一震,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睑画上黑眼眶,她的心被撼动了。
他为什么不画她而要画他自己?这太奇怪了,他可以在私底下挖苦她、削她,却不会当众给她难堪吗?这是什么逻辑,她真的不知道,可是她好感动,鼻头酸酸的,好想哭。
「可以放人了吧!」力拓磊放下笔,朋友们为他的英雄事迹鼓掌欢呼。
他起身径自往户外走,希雅也随他离开。他听着她匆匆跟随的脚步声,心底并不期待她的感谢,但她一定接收到他频频释出的善意了,他们的关系可以渐渐冰释,她应该会对他升起一股好感。
「谢谢你……」她细细的声音冒了出来。
笑意在他心底,也许他该感性地说「我只是不想墨汁破坏了妳美丽的小脸」,他沾沾自喜地想着。她追上来了,又拉住他的手,他兴奋莫名。
「你干么多此一举?」她的声调仍轻柔,说的话却教他气煞了。
他定住脚步,瞪着这个没人性的女人,强烈质疑她是不是患有冷感症!而街灯下,她眼中竟闪着星光……噢!是泪光。
看来她不是那么没人性。
「难道妳情愿被我画?」他收敛怒火和冲动,沈声问她。
「嗯,那是我应得的。」
面对她死板板的个性,他也一时词穷了。「好吧,那回家我再补画好了。」他随便说说。
「好吧!」
她竟还当真了,他真是服了她,说不定他问她要画在哪里,她还会正经八百地说明呢!他嗤笑,走向座车。
「帮我拿一下湿纸巾。」待她也上车后,他指着置物箱对她说,径自发动车子,开了车顶的灯。
「是这个吗?」她很快找到。
「嗯。」他接过来,抽出一张,把后视镜调转面对自己,打算拭去眼眶的墨汁。
「我来。」她双手轻柔地握住他的。
他的手通电似的感到一阵酥麻,由着她拿走湿纸巾,让她的小手扶着他的下颚,为他拭去眼眶的墨汁。
「一张不够呢!」希雅认真且仔细地为他擦拭,又抽了一张。
他没听进她说了什么,半合的眼视线正对着她起伏的胸波,神识被她呼吸间那股香甜劲儿牵引着,阵阵玄妙的感觉在心底窜动,他看她的眼神变得炽烈如火焰,紧绷的身子底压抑着某种爆发力。
「我的手劲会不会太重了?」希雅问,这么近的接触他英俊的脸,她有种说不出的紧张。
蓦然,她的手被他紧密的扫住!慌乱中湿纸巾从她手中掉落,她被扯进他壮阔的怀抱中,唇被重重地压住了……
她没有害怕,只是慌得手足无措,在发现他的好之后,她不再讨厌他,就连基本的戒备都撤退了。他温热的口中传递的温柔软她心海荡漾,脑子轻飘了起来。他的手下规矩地在她身上漫游,她只感受到他的热情,反常地想更贴近他,让他的舌探尽她的青涩,吻遍她的所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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