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时间,一瓶威士忌已经少掉了一大半,辛亦帆却深觉自己命苦,好酒当前,他却只看得到、喝不到,谁叫待会他有可能得当个「捆工」,把这个随时会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扛回家去。
辛亦帆摇摇头,一个男人借酒浇愁,八九不离十,一定是为了感情事伤脑筋,不管男男女女,这一生都得为情所困,冲不破情关。
「你心情不好是为了她吗?」
韦莛感到心烦意乱的点点头,「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难懂的动物。」
辛亦帆扬起唇角淡淡一笑。「女人一点都不难懂,只是你不够细心,又怎么会了解女人心?」
「我不懂,你就懂吗?」韦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至少比你懂!辛亦帆在心里咕哝了声。
韦莛又喝了一大口酒,才开始缓缓说出,「我让他们姊弟暂时住到我那里,我又没赶过他们,真不知道她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,竟然到处找房子,想搬出去。」
「你自己都说了,你只是『暂时』让他们住在你那里,她并不是个不知分寸的女孩,她奶奶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,她当然得要出去找房子,总不能一辈子赖在你那里吧?」辛亦帆故意抓着他的语病提醒他。「更何况他们和你非亲非故,你也没道理这么无条件的帮他们姊弟,除非……」
「除非什么?」
「除非你对人家另有目的。」
「我对她会有什么目的?」她穷到就算绑架她也勒索不到赎金,瘦到就算想论斤秤两卖,也卖不到几块钱。
「就是你『煞』到人家,想一辈子把她留在你身边。」
「喜欢一个人有这么容易吗?」
「可以说容易,也可以说不容易。」
「废话少说,我没心情听你玩文字游戏。」他现在一颗心乱得像团被猫弄乱,缠在一起的毛线,哪有心情听他的废话连篇?
「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。」辛亦帆的轻松自在和韦莛的烦躁郁闷形成强烈对比。「喜欢一个人凭得只是一种感觉,感觉对了就对了,就像根心对天灏,那就很容易了。当然,要说不容易也很困难,你寻寻觅觅了三十一个年头,才让你遇到生命中的所爱,你说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,又多么值得你好好去珍惜、用心去守护的缘份。」
「你又没谈过恋爱,听你说得好像你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似的?」
辛亦帆的心被拉走了,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女孩……现在的她究竟在哪里?过得好吗?她的眼睛,是否已经看得见了?
他端起了酒杯,喝下今夜第一口酒,酒很灼热却烧烫不了他的心。
「亦帆,如果我说我喜欢她,那我该怎么做?」
「那就告诉她,别让她在心里存在着不确定感。」
「她若是不喜欢我,那我又该怎么办?」
「哈哈……」辛亦帆听着他这么没自信的话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爱情果然会让一个男人变得渺小。「一个周年庆你就可以创造出二十亿的营业额,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!」
「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做,也不会在吻了她之后,落荒而逃了!」韦莛重重地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。
「什么?!你……」辛亦帆闻言,整个人呆住了。
韦莛也感到十分懊恼,又猛灌了一大口酒,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当时我只感到很气,失去理智吻了她,然后就……」
「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韦莛吗?」辛亦帆不禁摇摇头,他知道他不太喜欢和女人相处,原以为他只是受不了女人的麻烦,想不到他是根本不懂女人!
「我要是像你一样对女人那么行,早就妻妾成群了!」
「你想要妻妾成群,我建议你移民到阿拉伯,那里一夫多妻是被允许的。」
「还真感谢你的建议。」
「兄弟又不是当假的。」
「懒得理你。」韦莛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,突然站了起来,背对他挥挥手,走人。
「喂,你喝那么多,不可以开车。」
「我搭计程车回家。」戚品伦打完工回到韦莛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,一进到房间,便看见姊姊坐在他的床上发着呆,连他进门都毫无感觉。
「姊,妳怎么了?」他放下书包,站在她面前关心的问。现在就真的只剩下他们姊弟俩,一切都要相互扶持和依靠。
「你回来了呀!」戚品瑄一听到弟弟的声音,才猛然惊醒。「你吃过了没?肚子饿不饿?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。」
「我吃过了。」戚品伦拉了椅子,与她面对面坐着。「姊,妳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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