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回对面,捏捏被抓痛的手腕,一双眼愤恨地瞪着他。
她该甩他一巴掌的!
「你以为你是谁?」
「柏禾。」他将手搁在窗槛上,撑着英俊的脸庞笑望着她。
她当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!
「没礼貌的男人。」唇瓣上还残留他的味道,她羞愤地以手背猛擦双唇。
「我自认很有礼貌。」他双眼朝着她猛放电,视线像两道火焰,热得让人不敢直视。「礼貌上来说,你也该自我介绍。」
「没这个必要。」
「这么说,你也成了没礼貌的女人啰?」
她狠瞪他一眼。
他究竟认出她了没?她完全瞧不出端倪。路遥遥看了一下外头,摩天轮已经快接近地面了。
「面对你这种人不需要礼貌。」还好,快到了。
面对她的调侃,柏禾反而是笑颜以对。「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处理月之星。」
「我说了,那与你无关。」
他将脸凑上前,指指耳下的伤痕。
她悄悄睨了一眼后别过头。
「这伤还在,我总能向你要些赔偿吧?」
她的眉微微挑起。「赔偿?」
「按照先来后到,那颗月之星应该是我的才对。」
他的话倒是让她一惊。
「你的意思是,那晚你也是去偷钻石的?」怎么那么多人跟她抢饭碗!
他不语。
她冷冷地睨着他,同行相忌这句话在密闭空间里上演。
「我很想知道,你最后是怎么脱身的?」
他耸耸肩,沉默微笑。
路遥遥脸上写满「不爽」二字。
她明明在那四个玻璃角上放上链子,而那链子只要一超过电力负荷就会熔化而触动警报器。在她离开时,也很清楚听见大宅内警报器大作,所有人都被引了过去,上百位的保全人员更是全往同一个地方冲……他究竟是怎么脱身的?
「有没有人和你说过,你一脸欠揍相?」
回应她咬牙切齿的,竟是柏禾爽朗的大笑声。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坐厢转到平地,工作人员将门一开,路遥遥便气得夺门而出。
真是气死她了!
她以为只有自己才会用两种面貌示人,没想到他一样夸张!
在公司,他冷得像爱斯基摩人,说话又冰又唯我独尊;公司之外,他却黏得像烦人的苍蝇,话多动作也多。
路遥遥步伐踩得用力。他凭什么一而再的强吻她?
柏禾轻松跟在她身后。
「鞋子穿那么高还走那么快,小心扭到脚。」他话才说完,她马上拐了一下。
她一脸痛苦地扶着腿,回头瞪他。
「你这只乌鸦!死狗!」
「如果我没记错,我的生肖应该不是属这两种。」她的咒骂他倒是处之泰然,和平时的他真的很不一样。
她揉揉脚踝。「乌鸦嘴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」好痛!
路遥遥一拐一拐地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走没几步整个人便腾空。她惊呼一声连忙抱紧他。
「你干什么?」
「抱你去园区医务室。」
「不用你多事。」路过的人纷纷侧目,让她脸红得像虾子一样。「快放我下来!」
柏禾将她抱到树下的椅子上,蹲在她身前将她的腿抬放在自己腿上,轻柔地查看她的伤势。
他的手沿着白皙的小腿肚往下摸,停在红肿的脚踝上轻轻一按,她立即痛叫。
「好痛!你不要乱摸!」他一定是故意的!
他的指腹就着红肿的脚踝轻轻画圆,小心翼翼地就怕她更痛。
也不知柏禾哪来的魔力,路遥遥感觉脚踝上的伤是没那么疼了。
「还会痛吗?」
「不……不会了。」不可否认,他的「治疗」很有效。可、可是他的手怎么还放在她腿上啊?「你可以放开了!」
他站起身,双掌压在扶手上,倾身与她相望。
他的脸和她靠得好近,刮胡水的味道再度一寸寸侵袭着她,路遥遥慌得连忙将身子往后仰。
「你又要做什么?」
柏禾咧嘴一笑,「下战书。」偷啄她唇的动作快得像是战书上的印信。
在她还处于震惊的情况下,他站直身子,看着她呆愣的表情,心情愉快地离开。今天的气氛很怪异,从一早来上班到现在,和小姐竟然没来找她麻烦,害得路遥遥一整天心惊胆战,不知道和小姐什么时候会在她背后出现。
中午吃饭时间,她在公司的餐厅愉快地吃着午餐。
公司餐厅媲美外头的咖啡厅,室内设计新颖。夏天时,小瀑布在窗子上方涓流而下;秋冬时,窗子下方则有暖色灯光照射,减缓室内温度降低,如此便可减少室内空调所使用的电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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