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么好心替他翻身,让他背上长疮算了!
或许是路遥遥垫在下面的关系,让柏禾能够比较容易顺利翻身。身上的重量一减轻,路遥遥马上逃开。
见他又呈平躺姿势躺在床上,还睡得很安稳,让她忍不住想恶作剧一下。
她撩高土黄色的长裙,一脚踏上床垫跨过他的身体,整个人跨坐在他腰上,眉一挑嘴一扬,莲花指倏地捏起他的两颊——
「喝!」她惊骇地瞪大眼珠子,捏住脸颊的手僵在那儿,背脊直挺挺的,全身寒毛肃然起敬——
一双黑眸深邃明亮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水,藉着吸进万物而发出诡谲的光芒,那样的光芒,像猎人锐利的眼瞳。
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柏禾陡然的清醒吓了路遥遥一跳。她慌乱地想逃,却被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牢牢地攫住手臂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「你怎么进来的?」他拼命眨眼试图清醒,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。
路遥遥一脸挣扎。她要怎么告诉他?
「我屋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?」他火热的肌肤熨烫着她,但他的话却像球棍,一棒狠狠地敲醒她。
严峻的五官就在眼前,面对她时总是带着浅笑的唇瓣此刻依旧无力地上扬。虽然脸色苍白,但他一双慑人的黑眸还是一样充满锐气。
似乎意识到被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,感觉到肩上的包扎,柏禾浓眉一蹙。
「是你在照顾我?」
「嗯。」她有些迟疑的回答。
「你怎么进来的?」他的眼眸陡然变得深邃。
他一副「她的破解是在污辱他」的表情让人生气!
「如果不是我,你早就死在那张椅子上了。」她拉拉手臂,但他的箝制紧得跟什么似的,让她根本无力挣脱。
「放开。」她怒瞪着他。
握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倏地缩紧,柏禾一脸严肃地看着她。
「你还没回答我。」
「好痛……」她扭动手臂。「我是瞎碰上的,快放开我,你抓痛我了!」一定瘀青了!
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,只是手掌略微松开了一些。
「这回你又来偷什么?」他又恢复一贯的嘻皮笑脸。
「哼。」她气得扭头。
他将手掌移到她下颚处,将她扳正。「我不喜欢别人将脸别开,尤其是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。」
「你真是无赖!真该让你……唔——」路遥遥瞪大眼睛看着柏禾将她的头按下。
他肆无忌惮地将唇贴了上来,她气得抡起拳头要捶他,半途却又停了下来,只因他肩上的伤及时映入她眼帘。
任由他将自己的唇撬开,恣意地吮着她的舌尖,路遥遥抡起的拳头缓缓落下。不是捶打而是被征服,她的挣扎软弱成驯顺,仿佛已经渐渐熟悉了他突如其来的索吻。他热烫的身体熨着她的,一股热气在体内窜流,让她无所适从,强烈的封缄更是让她忘了呼吸。
手下粗糙的衣服触感让他不禁蹙眉,于是离开她的唇瓣看仔细。
「你怎么会穿这种衣服?」柏禾不管三七二十一、不管她的惊呼,十指灵活地解开路遥遥的钮扣。
一阵沁凉窜进衣服里,她倒抽口气。「你在干嘛?」他居然在脱她的衣服!
他一句话都不说,忍着肩上的痛,硬是解开所有钮扣,将她的白色衬衫从裙里拉起、脱下,嫌弃地往床下抛。
「喂!」那是她的衣服耶!路遥遥上身只剩一件粉橘色的内衣,她侧身趴下去想捞起床下的衣服。
「不准捡。」扶起她的身子,柏禾硬是不让她捡。「我不想让那件劣质的衣服磨伤了你的肌肤。」
不知道为什么,即使他很讨人厌、很自大、很狂傲,对于他的行动,她也应该给予强烈抗议的,但他的话却轻易化解了这一切。他总是有办法让人心醉,不管用任何的言语举止。
路遥遥一张脸蛋红透了。
柏禾将手掌贴在她的香肩上,缓缓轻抚,沿着内衣带子的边缘描绘,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,身体更是无可遏止地战栗。
「别……」她浑身像触电一样酥麻。
他的手抚过肩膀停在颈侧的动脉上,微微扯高唇角,很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力。
「你的手不会痛吗?」
「是你包扎的?」
「当然不是。」当她万能啊?
「我想也是。」他漫不经心地道。对于肩上的伤,其实已经痛到麻痹了。
「喂!」路遥遥气得赏了他一拳,他却立即闷哼了声,表情痛苦。「你没事吧?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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