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给你红包的。”他对她眨眨眼,“对了,那些御寒的衣物像羽毛被、羽毛衣跟睡袋的价格都不便宜,就交给我处理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红包。”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。“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你问吧。”贺阳倚着一旁的路灯,双臂抱胸地睨视着她。
“全班……甚至全校有那么多人,为什么你要挑上我?”她可不曾见过他像戏弄她一样戏弄别的女同学。
“为什么挑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班上很多人的功课都不好,你为什么不教他们?”她小小声地说。
“我是很想,可他们不听我的,况且你真要我开班授徒呀,算了,就那几个家伙已把我弄得头都疼了。”贺阳露出一抹帅性中带着年轻的狂肆笑意。
“那……那为什么要我去登山?班上有登山社的,一定有人愿意跟你一块去。”她又问。
“这个嘛!”他搔搔脑袋,“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一些了。”
“复杂?”他连真正复杂的理化、数学都能搞得这么清楚,而她不过一句话也能把他搞复杂吗?
“对,因为……”他深吸着气,还吸得丝丝作响,模样好像很犹豫。
“既然真的那么复杂,那就不要想了。”林薇菱放弃了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,我想到了。”贺阳扬声道。
“那你说。”
“大概是因为你太爱哭了,我这个人不喜欢太爱哭的女人。”这就是他的结论。
“不喜欢?那太好了。”林薇菱难得的笑了出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既然你不喜欢我,就不该找我去登山对不对?反正离那天还久,你应该可以找到理想人选才是。”她觉得自己说得好有道理。
“理想人选是谁?”他好笑地望着她。
“谁知道,反正不爱哭的就行。”
她那副认真的表情让他看了忍不住仰首大笑,“你这女人,只是跟我去登山,就这么懊恼呀!”
“能不能请你不要女人、女人的叫,这很难听。”林薇菱偷偷瞪了他一眼,然后皱起眉。
“难道你不是女人,嗯?”他脸上的笑意依旧很明显。
“不是啦……我……哎哟,反正就这样,我可以不用去了对不对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不对,还是非你不可,因为我要纠正你这种容易无助发抖的坏习惯。”贺阳不说还好,这一说还真是让她掉下泪。
“你……你就是不肯放过我?”她的嗓音嘶哑了。
“别这种表情,我相信以后你就会明白我是为你好。”对她轻轻一笑,他踩着轻快的脚步潇洒恣意的离开了。
林薇菱站在原地,有种无语问苍天的痛苦。
老天,祢愿意张大眼,看看我黑白的人生吗?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在我眼前消失,让我的世界可以出现瑰丽的色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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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只是林薇菱,贺阳那一群死党也都同样快乐的及格过关,这对贺阳而言算得上是一种激励吧。
为了犒赏他们,他特别拿出一万元作为奖金,今晚他们便去大吃大喝,又去看了场电影,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。
贺阳才走进玄关,意外看见一双男人的皮鞋,可想而知必然是他那位好几天没见的父亲回家了。
果不期然,走向客厅他已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,一边看着昨晚的晚报。
“爸。”他轻喊了声。
“回来了呀。”贺碁慢慢抬起头,语气中并无责备。“吃过饭了没?要不要我叫你妈给你弄碗面?”
“妈也回来了?”这倒是罕见。
“我们都刚到家,她可能在楼上洗澡吧。”贺碁笑睇着他,“今天是期末考结束的日子吧?”
“呵,没想到爸还会注意这个。”今天实在是太不寻常了。
“不用说,你一定会每一科都拿到满分。”贺碁很有自信地说。
“谢谢爸这么看得起我。”贺阳走进厨房拿了瓶运动饮料灌了几口,再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与父亲对视了一会儿,才说:“特地和妈同时跑回家,一定有事,你就说吧。”
“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了解我。”
“知父莫若子嘛!”贺阳一笑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贺碁揉揉眉心,“爸的公司……垮了。”
“嗯?”贺阳眉一蹙,“那妈呢?该不会她的公司也垮了吧?”
“你很聪明,虽然我和你妈各有各的公司,但是经营的类型与体制都差不多,彼此相互往来、资金调度是常有的,所以爸这一倒,你妈也难逃一劫。”贺碁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说来正常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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