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跳了几支舞,我就嫌累的走回沙发边。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下午的头痛似乎还持续在隐隐发作。
“洛心,要不要喝什么?”阿立学长蹲下来问我。
“学长要喝什么?我去买好了。不然坐在这边快闷死了。”我反要求阿立学长,他想了一想拿了一张二十块的钞票给我。
“那你去买四瓶水果酒好了,知道在哪里吧?”
我点点头,正当抓著钞票要去买酒,小马突然冒出来。“我跟你去好了,不然等一下你又迷路。”
我正想反驳他我又不是路痴,但是想到上次的经验。我想还是让小马跟著好,不然等一下又有人酒醉捏我屁股,我真的就会喷泪哭回家。
到角落拿了四瓶水果酒,付了帐,我们又折回去。在转弯的地方,我突然站住脚。小马一个没留神撞上我。“干嘛?”他退后一步,好奇的问我。
我没说话,视线却停在阴黑角落的垃圾桶,及旁边的人。
小马随著我的视线看过去,皱了皱眉头。“哦,是夏飘雪(20)啊。过去打个招呼好了。”说完他正想走过去,却被我拉住。
“算了。我们回去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我反应间就是不太想看到夏飘雪(20)的脸。
就在我们离开那角落的时候,我眼角还是看见夏飘雪(20)不知道仰头吃了什么东西,然后把那好像空了的罐子丢进了垃圾桶。
罐子没有丢进去,滚到角落。飘雪没有注意,也没有看到我们,好像深呼吸以后就往酒吧走去。我不知道小马有没有看到那一幕。可是看到飘雪吞了那莫名的东西时,我却皱眉起来。
回到了位子,我拉拉小马。“小马,这里有卖药吗?”
小马莫名的看了我一眼,指著刚好从我们前面晃过去穿著火辣的工作人员。“有啊,你看她手上的托盘,上面一罐一罐的就是药啊。”他怀疑的持续盯著我瞧。“你该不会想买吧?”
我眯眼看著托盘上的瓶瓶罐罐,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像夏飘雪(20)丢掉的罐子。“那个有什么作用?”
“哦,吃了会high啊。类似兴奋剂。”小马替我解释。
“这样端著公然卖,不犯法吗?”
“在这里是无所谓的。台湾好像就犯法了吧?不过不管怎样,不是好东西。说直接一点,也是算轻量级的毒品。”
我心口一闷。飘雪在角落那一幕,煞然又升上来。
然后小雾那句,人烂就是人烂,不一定要有什么可怜的因素,也跟著在我脑海里盘转。一瞬间,我迷惘,却也不相信。
我豁然站起来,在小马来不及抓住我的时候,往那个角落冲了过去。
我只知道,那时候的我穿过舞池,大家都在看我,我喘嘘嘘的跑到那垃圾桶前。我必须证明,我始终不相信,夏飘雪(20)是那样的人。
因此,我要证明。
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来的冲动,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神经线接错了。现在想起来,回头看,才发现,其实一遇到夏飘雪(20)的那一瞬间开始,我的生活步调就乱了。只是我没有发现,也没有承认而已。
在垃圾桶旁边一公尺处,我果然发现那个被他丢掉的罐子。
我捡了起来,透过七彩的萤光登,眯著眼睛瞧了半天。
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,唯一确定的是,那并不是PUB所卖的药。
因为这种罐子我见过,那是医生处方开的特殊药罐。
我捏著那药罐,不知道为什么,在吵杂的人群里,我感觉到背上居然冒起冷汗。
而这就是开始。
后来的我,因为这只罐子,自己把自己的生活硬生生的抽离原本,然后加入了夏飘雪(20)。
到现在,我依然常常在想。
如果那时候的我,没有因为那份执著的想要证明什么,是不是跟夏飘雪(20)之间就会划上直线?
但是,这可假设我再也找不到答案。
因为不管我愿不愿意,我和他在那一天,就已经开始。
老妈是医生,不过没什么帮助。她是中医,看不懂上面的英文字。所以我查了很多字典,最后跑去问一像对生物拿手的阿立学长。阿立学长抄了单字,告诉我他如果找到意思才会打电话给我。
后来我也没有多想。只是纳闷怎么会有这么特殊的药名。我还以为阿立学长一看就会知道。过了几天,阿立学长打电话来找我。
“洛心吗。你上次要问的单字我找到了。”他顿了一会。“那是抗癌药。大部分是给病情较为严重的人服用。怎么了?你家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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