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回跟妳说的那个金家要来相亲。」
她的眼睛倏然睁得老大,「相亲?妈,拜托,别再搞什么相亲。」
钱母不理会她,「难得人家坚持要来……」
「难得坚持?」钱满棠一把怒火在心里狂烧,「什么叫难得坚持?!妳和爸当真以为我嫁不出去?」
钱母笑了笑,「我们就是怕妳嫁不出去。」
「这个年代多的是不愿意结婚的女人。」
「人家是人家,妳是妳。」
她气呼呼地用力往床上一坐,「今天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,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嫁出去?」
钱母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来,「不是我们非要把妳嫁出去,只是对方不论人品还是能力,都是上上之选,我们会这么做,可都是为妳好。」
「口口声声都说为我好,既然为我好,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去决定往后的人生?」
「那请问妳,妳决定往后的人生要怎么过?」
「我……」
「别告诉我,妳这一辈子不想嫁人!」钱母先出声警告。
「我是不想嫁……」尤其她心里有了他之后,更加强她的决心。
「我说了,妳最好不要有这种念头。」钱母吸了一大口气,灼灼目光直盯着她。
「妈……」
「我也说过,有本事带个男朋友回来让我和妳爸爸瞧瞧,这样就不必相亲了。」
钱满棠哑口无言。
「对方叫金富贵,据王大婶形容,人长得真的是一表人才。」钱母特地加重最后一句。
金富贵,金富贵。
光是听这名字就令她作呕,若是说金杰森,相信她的反应绝不是这样!
金杰森……
失望的一颗心往下沉。
「满棠,妳有没有听我说的话?」
她回神,「妈,妳说什么?」
钱母没好气地瞪她一眼,「我是说,王大婶说金富贵一听要跟妳相亲,急得将相亲的日子往前挪,我和妳爸爸决定后天让你们见面。」
「后天?!」她惊呼。
「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早见晚见都要见,妳呀,后天不准出门,给我乖乖待在家里。」钱母严词警告。
该说都说了,钱母准备离开她的房间,走到门边忽然停住脚步,回头瞅着她。
「这一次妳不能再溜出去,上一次妳玩跷家的把戏,妳爸爸差点气得脑充血,妳要是想让妳爸爸多活几年,就听话跟金富贵见面。」
一股无奈的感觉由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,她觉得好委屈,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易碎的玻璃般化为碎片。
「金富贵,金富贵!」
真搞不懂这个金富贵为什么这么死心纠缠着她,上一回为了避掉这桩相亲,她跑到老远的花东,隔了半个月,他居然不死心还想相亲?!
什么一表人才,八成长得跟猪头一样,所以才死咬着她不放!
钱满棠气得一会儿大口吐气,一会儿用力跺脚,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真想再演一次离家记,但是妈妈临走时丢下的警告……
蓦地,一个名字闯进脑子--
安榆!安榆一定有他其他的联络方式,通常饭店都会留下客人的地址或是其他电话。
她抓起房间电话--
「帝王饭店您好。」
这分明是安榆的声音。
「安榆。」
安榆怔了一下,随即压低声音:「满棠?妳怎么有空打电话来?是不是要通知我展览的日期?」
钱满棠深深叹口气,「欸,小姐,妳一连串的问题,我要先回答妳哪一个?」
安榆在那头传来呵呵笑声,「反正一句,妳好不好?」
「不好!」
安榆愣了一下,「不好?妳是怎么了?」
「我家人又逼我相亲。」钱满棠极为幽怨的声音飘出。
「相亲?很好呀,至少比参加什么联谊会,还多几分保障。」
这头的钱满棠已气红了脸,「安榆--」
「好了,好了,不逗妳,妳找我不会只是告诉我,妳家人逼妳相亲吧?」安榆终于一本正经地询问钱满棠。
当然不是……
「安榆。」她羞涩地顿了一下,「我想问妳一件事,这件事也只有妳能回答我。」
「我?!」安榆感到惊讶。
「安榆,妳还记不记得曾经救过我的金……」本来想说出他的名字,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,「金先生。」
安榆甜甜的说:「妳是指金杰森先生吧?」
「嗯,嗯。」觉得自己的喉咙正在缩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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