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埋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上,不想动。
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」
「妳家没人,我爸的司机说看到妳妈跟妳妹下午就出门了,我想妳一定在这。」楚正玺低下头,轻吻着她的眉眼,「别哭了,不想待在这,就跟我回去吧。」
「怎么可能?你家又不是我家,何况柔柔……」说着,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委屈给击溃,眼泪又奔流而出,「我们……我……」
她的脆弱狠狠抓住了他的心,他吻住那张略略颤抖的红唇。
本来只是单纯安慰着流泪的她,但安慰的吻却很快变质。
他无法抗拒她的甜蜜温柔,吻得越来越深越热,本来在她背上揉抚的大手,也开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。
「你该走了……不是吗?」
这样的推拒根本无济于事,欲望的火焰已经熊熊燃起。楚正玺撑起身子,专注地盯着她红艳艳的脸蛋,流转的娇美春意,逼得他几乎要疯狂。
「啊……」
沉默的男人握紧她的双手,两人都修长有力的手指密密交缠。他略显急躁地,深深占领了她。
黑夜里,团圆的愉悦气息还在四处蒸腾,而在楚家,当夜,却没有等到楚正玺回来。今年是暖冬,过了年,天气就一直很好,气温也居高不下,完完全全就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。
年后,韩亦诗所属的乐团有一场音乐会。
这个乐团属于某大财团的基金会,规模跟水准都还可以,薪水虽然不是超高,却算是稳定,加上韩亦诗在外面音乐教室兼职教钢琴,她的收入其实不错。
何况,住处租金是友情价,少得要命,她又没有什么其它支出,大学毕业这几年下来,她存了不少钱。
当然,在她父母眼中,这一点积蓄根本不够塞牙缝,可是她依然努力自立自强,绝对不愿像她妹妹韩亦柔,花起钱来毫不手软,却要别人替她付账单,每个月父亲还要帮她缴卡费。要买车或出国玩,只要回家一伸手,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抢着给她钱。
傍晚时分,天色还未全暗,音乐厅的侧门边,已经有着三三两两的乐手出现。
今天只是彩排,所以乐手们都是平常的装扮,有的穿著破破牛仔裤就来了,手上或肩上不是携带自己的乐器,就是带着厚厚的乐谱。
韩亦诗也是轻便打扮,合身T恤、牛仔裤配球鞋,看起来就像是个学生。她抱着长笛盒,脚步轻快地走下台阶,准备从侧门进去。
「嘿!韩老师,妳今天居然比我早到!」
说话的中年男子有着卷卷的台客头和大肚腩,若不认识的人,说不定会以为他是个在夜市摆摊的老板,甚至是流氓一名。
不过他可是乐团小喇叭的首席,中气十足,技巧又好。老大哥般的他,老是被团员取笑像是葬仪社鼓吹乐队的头头。
「我老头就是啊!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怎么会学小喇叭?就是他教我的嘛!」他总是一瞪眼,理直气壮的回答,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他总是戏称兼课无数的韩亦诗为韩老师。
韩亦诗听了,只是噗哧一笑,「李哥,你今天也很早啊。」
「之前经理就叮咛了好几次,下午还特地打电话提醒,说今天不能迟到。」李哥摇摇头,「不知道又是什么大人物要来看了,老总不是过年前才来巡视过吗?」
在乐团里总是到集合时间前最后一秒钟才出现的两人,相视无奈地笑笑,并肩走下台阶,穿过走廊,来到后台。
后台也是闹烘烘的,大伙聊天的聊天,打招呼的打招呼,非常热络。
「亦诗,跟妳说一个秘密喔。」和她一样是长笛手,年纪也差不多的徐湘仪,鬼鬼祟祟地靠近她,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:「今天有个大帅哥要来看我们彩排。」
韩亦诗笑了。
她五官细致清甜的鹅蛋脸,平常总是安静无表情,但笑起来却很甜美。此刻她笑吟吟地问:「又是谁要来?妳也太不挑了,动不动就帅哥。」
「谁说我不挑的!」徐湘仪没好气,指着旁边的粗汉李哥说:「像这个李哥,我就不会说他是大帅哥。』
「妳说什么?再说一次!」李哥吹胡子瞪眼睛。
「李哥别生气,湘仪是说,你不是大帅哥,可是个性好,很酷又很照顾人嘛!」韩亦诗笑着帮忙解围。
「我哪有这样说?」徐湘仪拉着她小声问。
「不这样说,我们等一下就给李哥一拳头打死。」韩亦诗也小小声的回答。
「说得对,或者他等一下不高兴就骂指挥,我们又要多练半小时,这样更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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