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不试看看,又怎么确定我不会比他好?”他微笑。
他虽没碰她,但他转柔的眼神代替了手轻缓地抚过她的轮廓,诱引著她。宋千容心好乱,她想坚定自己的立场,却又渴望投入他怀中接受他的疼惜。
轻轻地,他揽住她的颈后,将她的身子往前带,暧软的唇覆上她的。
他的吻和他的人截然不同,温柔得几乎让人心折,令人不禁怀疑他将强大的力量藏在何处,为何给得出这样的呵疼。
怕一次跃进太多会坏事,汪岳骥只敢浅尝即止,她没将他推开赏他一巴掌,他就已经够满足了。
“还好你刚刚也抽了烟。”他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猫。
宋千容不知该气或该笑,明明是在拒绝他,却在不知不觉间反而被他逼近一步。怕又被他取得机会进攻,她后仰上身拉开距离。
“我不喜欢烟味。”心慌意乱的她只说得出这种义不正词不严的抗议。天晓得,她沉醉在他的吻之中,根本没心思顾虑到什么烟味!
“说戒就戒。”他拿出烟盒,捏扁,然后塞进陶罐里。“这样以后就不用怕被口香糖打断。”
“没有以后。”她恼红脸。他怎么会这么有自信啊?“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。”
“哦。”汪岳骥不置可否地应了声,但那挑笑的表情摆明了他绝对还会再创造出以后。
她该怎么办?该怎么办?她怕真的会被他动摇……无助感漫然而生,宋千容将脸埋进掌中。
“拜托,让我一个人,别来烦我……”
一只大掌温柔地按摩她的后颈,然后他离开了。
她知道,他只是暂时让她独处,给她喘息的空间,并不是答应放弃她。
过了几天,播下去的种子一点动静也没有,宋千容又延长了住宿天数,这次她一口气延长了两个礼拜。
他依然每天盯着她吃饭,早上一次、下午两次过来陪她休息。他没强迫她做出什么承诺,除了偶尔会不小心——或故意——做出扶她一下、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施力这种举动外,没再对她有任何肢体碰触,来了就跟她闲聊,她刻意冷漠时他也不以为意,就静静陪她坐著各看各的风景。
以为他真这么绅士吗?错了,他用他那双眼,毫不保留地透露出对她的想望,深凝著她的视线炙得教她发疼,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。
害她跟他说的话越来越多了,虽不至剖心掏肺,她依然很少讲到自己的事,但聊聊天气、聊聊庄园、谈论一些种植的技巧,他诱引出她的回应,让她没办法再把自己关在冷漠寡言的心墙之后。
时间又到了礼拜五,餐厅开始人满为患,他们选择在七点半用餐,刚好那时好婶和怡君也空闲下来,准备吃饭。
“我真讨厌假日,饿死了。”汪岳骥照例端来两份餐点,和她一起坐在角落。
宋千容迟疑了下,低声开口。“你不跟好婶她们一起吃?”
平常他们的用餐时间都错开,并没什么特别感觉,但当同时用餐却分坐成两桌,她有种破坏铁三角的罪恶感。
“你愿意和好婶她们一起吃?”汪岳骥挑眉睇她。
她惊愕,忙不迭摇头。“你,我说的是你,不是我们。”
“要我丢下你?想都别想。”他哼了声。“快点吃,别光顾著说话。”
宋千容只好开始动筷子。奇怪,他为所欲为也就算了,为什么好婶和怡君她们一点反应也没有?一般来说,应该多少都会来邀个几句,尤其好婶又是那么热情的人。
而且这几天,他那么明目张胆,他们两人之间的改变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,却没有人对此提出疑问,包括庄园里的人,大家竟然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。
不对,这太诡异了,心念一动,她猛然抬头朝旁看去,正好逮到好婶来不及避开的窥探。
好婶干笑,先是眼神飘走,然后脸跟著转开,端起碗挖啊挖的,装作没这回事,而坐在她对面的赵怡君则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怀疑获得印证,宋千容脸红了。他们不曾改变的态度降低了她的防心,但只要稍一细想,就会发现没问题就是有问题,她居然隔这么久才察觉到!
“你跟其他人说了什么?”她窘恼地低声逼问他。
“有什么问题找我,谁都不准去烦你。”汪岳骥耸肩,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开玩笑,她的心防已经那么难打开了,他哪有可能让其他人的揶揄或所谓的撮合来帮倒忙?从医院回来那天下午,他就把话放出去,他们听进去了,但也没轻易饶过他——每一天,概括承受的他都差点被亏到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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