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仲禹状似洞悉的眼神,让她的心更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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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不学学其他女人喝调酒?
不论啤酒、红酒,她都爱那纯净中带点苦涩的味道──她虽然不爱回忆,过往的痛却深刻地烙在她心里。
爱一个人,痛苦多过于甘甜,要不,她不会沦落到育幼院。
「怎么啦?自己一个人喝闷酒?」老Jack暂时放下手边工作,晃到她身边,不见那几张熟悉脸孔。
「没人作伴,就叫喝闷酒吗?」微眨冷眸,梁若晨赌气说道。
「妳这张嘴喔,就和磨好的刀子一样!」
「我不是未未,说不出讨人喜欢的话。」苦笑,再任由脑海浮现那张苹果般的脸蛋──她若讨厌未未,就用不着发慌了。
「妳把自己绷得太紧啦!」
「咦?」她刻意扬高秀眉。「我几乎每隔几天就来报到,你是嫌我花的钱不够多吗?」
「那妳在烦恼什么?」
哎呀,被看穿了。「我是在想……我到底该不该说实话?」所有伪装全部退尽,只留下一股澄净透明的哀伤。
秘密再不全盘托出,就要有说谎的准备,偏偏,她没办法冷颜地告诉未未,她不是大雄──她可以闷不吭声,就是不能对未未说谎。
迷惘之际,老Jack的大门被推开,一道颀长的身影踏了进来,发现她,他径自走上前来。
老Jack认出来人。「妳有朋友,我不陪妳了。」
朋友?她回头,看见薛植安。
「是你。」谁是他朋友?
「真巧,命运安排,妳一个人,我也一个人。」薛植安厚颜无耻,不待她招呼,一屁股坐在她身边。
浑身充满男性魅力,他还刻意朝她贴近。
她芳臀一挪,立刻和他划清界线。
「妳今天好狠,电话说挂就挂。」他不再得寸进尺,转而哀鸣今早所受的待遇。
她表情更加冷酷。「明天,我绝对关机。」
「为什么?」他不解。「鲜花和情诗不都是女人的最爱?」
「但我不是……」一般的女人。
「什么?」他故意不待她把话说完。「妳不要告诉我,妳这么好的身材,原来是男儿身。」
浓眉一挑,火热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目测一遍──自然,那高耸的部位让他彻底停住了好几秒;他不仅嘴巴占她便宜,连冰淇淋都舔光了。
「薛植安,你给我放尊重点!」他讨皮痒的程度绝对比黎一飞更上一层楼。
嘿嘿,「我绝对尊重女人,因为女人是上帝最伟大的杰作。」
「为什么是我?」眼皮抽搐,梁若晨不想和他继续搅和。「是因为得不到,所以更具有挑战性吗?」
一双冷眸同时学他彻底将他巡礼一番──唉,这才叫做上帝的杰作吧!
不可否认,薛植安长相堪称俊美,他的气质也很优雅──可那是当他没开口时。
「这么说就太过份,我从老头那里听到妳的名字,就对妳很有兴趣。」薛植安度量比她宽,任她看尽身上每根寒毛。
提起唐育汉,她所有的保护色又回来了。「我很好奇,你跟老头差了几十岁,究竟有什么话题好聊?」
「嘿,我们的话题可多着,从对时事的看法,工作目标,还有──」
「追女人的手腕?」
喔喔,「妳的口气很鄙夷喔!」
红唇嗤了声。「男人嘛!十个男人,有九个偷腥,另外一个是因为力不从心。」
「妳心目中的男人就是这样吧!」薛植安一反常态,好严肃地看着她。
「不对吗?就我所知,唐育汉就有三个女人。」她直指箭靶红心。
「可根据我的了解,他的元配是家里安排,他很尊重她;他曾经有个秘书和他日久生情,帮他生了个女儿,却远走他乡──咦,」他讶异的表情好自然。「她姓梁,妳也姓梁,该不会……」
「我不是!」惨,否认得过于激动,像──不打自招。「我讨厌每个人把我和她划上等号,我姓梁,不代表我就是唐育汉失踪的女儿。」
她回避薛植安的目光。欺骗他,总好过欺骗未未;但她本性其实不爱说谎。
「对不起。」他将精明的眸光掩饰得很好,却无法阻止爱意表露眼底。
还好,她转向一旁,看不见。
「你不需要道歉,是我该婉谢你的盛情,我不想和男人建立亲密关系,所以,你何不省下宝贵的时间和精力,去找一个更懂得情趣的人?」梁若晨略微迟疑,再次面对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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