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王弘军不知众人心思,只觉得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,可不就是在预告着自己与修秀蓉的缘分吗?
这下可好,他再也不用担心双方的儿女处不来,那么他们两个老的想办婚事应该没什么阻碍了。
想到这里,他乐开怀的哈哈直笑。「来来来,既然都来齐了,那就快来点菜,大家肯定都饿了……」
霎时间,点菜的点菜、讨好的讨好,礼貌相待的礼貌相待、负责热络气氛的热络气氛,于是这顿饭也勉强算是吃得宾主尽欢了。
好不容易结束那顿气氛很微妙的饭局,双方互道再见后,修立行开车载着母亲回到家,哪知却收到一封由管理员递交的奇怪信函。
「谁寄来的信?」一回到家,修秀蓉疲累的瘫坐在沙发上,见儿子拿着一封信审视着,当下不禁出声询问。
「不知道!」摇摇头,修立行古怪的补上一句,「是一封存证信函。」
「存证信函?!」修秀蓉低呼惊叫,随即飞快的跳了起来。「谁会寄存证信函给我们?我们又没得罪人!」就像一般普通的老百姓,只要一涉及司法方面的事,就会紧张到不行。
修立行没有回话,只是静静的拆信,当瞧见信函中寄件人的姓名与所述事由后,他的脸色在瞬间一变,勃然大怒的将那封信揉成一团往墙上用力丢去,脸色铁青,表情难看到了极点。
是那个男人……竟然是那个男人……
从没见过他气成这样,修秀蓉吓了好大一跳。「怎么了?上面到底是写了些什么?」边说边赶忙捡起那团纸,打开摊平一看,温婉秀丽的脸庞也在霎时苍白若纸,毫无血色。
「立行,他……他……」浑身发颤,她溃然跌坐在沙发上,眼中满是惊疑与畏怯。「他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了,怎么会……」
迅速在母亲身边坐下,修立行保护意味浓厚的搂着她微微发抖的身子,冷凝着脸,沉声解释。「前阵子我去参观车展时遇见他,他似乎认出我了,可我没理会,掉头就走了。」
想到当时对方穿着陈旧衣衫发小传单的落魄模样,他不由得冷冷一笑。「大概是这些年来日子不好过了,那天看到我,才又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可以利用,才会有了动作。」
是的!这封存证信函就是他那与母亲已离异二十多年的生父寄来的!
至于为何双方已多年未联络,他那不负责任的生父还会知道他们母子俩的住处,这也没啥好讶异的,毕竟母亲偶尔还会与当年老家那里的街坊邻居联络,若对方有心打探他们母子的下落,也没什么困难的。
没想到儿子早就与生父碰过面却没告诉她,修秀蓉不禁微微一怔,低头又看看手中的存证信函,她的心情镇定了一些,可还是不免担忧。「他……他要告你……」
「那就让他告吧!」清冷眼眸闪着冰冷寒芒,他森然冷笑。「我是不会付他半毛钱的。」
弃养?!
冰冷的看着存证信函上那两个大大的字眼,修立行嘲讽的勾起嘴角,从没养育过他的男人,有什么脸面在他长大成人,凭着自己奋斗出一片天后,再来告他弃养?「呜……水某ㄟ,小玫要被外头的野男人给拐了……」
这几天,江满福的心情一直很不好,除了一见到自家宝贝女儿就大肆批评外头的野男人有多坏、多不好外,有机会也不忘向老婆泪眼汪汪的哭诉,就盼能找到同一阵线联盟。
然而江陈月秀早就和女儿是同一国了,对于他宛如轰炸机般的哭诉,在连续忍了几日后,终于在家看八点档连续剧时忍不住爆发了——
「你吵够了没?」狠狠的一掌往某个傻爸爸的后脑匀重重拍了下去,江陈月秀横眼开骂,「整天就怕小玫被拐走,你怎么不怕她成了老姑婆?」
「妈!」一旁同样忍受好几日「魔音穿脑」的江心玫忍不住抗议,对「老姑婆」这三个字很有意见。
拜托!人家她……她刚「荣升」为某人的女朋友,顺利的话,她这辈子都不会和「老姑婆」这三个字扯上关系。
看看老婆,又看看女儿,江满福悄声嘀咕。「老姑婆也没什么不好……」话虽这么说,他却不敢大声让老婆大人听见,否则自己这颗脑袋肯定又要迎来一记玉女神掌。
「你说什么?」斜眼横睨,江陈月秀耳尖听见了,要他有胆再说一次。
江满福是谁?他可是在外一条龙、在家一条虫,「爱家、爱妻、爱女儿」的男人,所以当下只能脖子一缩,满是委屈,「水某ㄟ,你都不怕小玫被坏男人给骗了吗?」傻爸爸很忧伤,非常的忧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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