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不懂,他是怎么做到的?席森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事,她更不可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,他的舌不断地在她的唇中探索,她该回应吗?
为什么此刻的她,竟像街边的流浪汉喝醉酒一样,竟也有种微醺的酣畅!
萧启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,记得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故事里总说,情侣总在接吻中偷尝彼此口中蜜似的芬芳,而今,他竟真的在她娇嫩的唇中尝到蜜似的花香?
是他在作梦吗?还是她真是他生命中的那个人?
他不懂,她是怎么做到的?
一直过了好一会儿,萧启炜才不舍地离开她令人迷惘的唇,起身望向她晶莹剔透的双眸。
对于身前这个令人不舍的女人,他想,他永远无法解释自己的情绪。「你……」他迟疑了一会儿,仍是不确定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。「……像朵花。」
春天不懂。
就见他一把将自己拥进他结实宽厚的胸膛,这又听见他一声叹息似的赞美,笑道:「到处都是花香……」
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……他笑了,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——
这个春天,他在离家不大远的日本东京,遇见一个像花的女人,她的名字叫春天……「早——」
早晨,由春天银铃般的声音开始……
萧启炜缓缓地睁开自己半惺松的双眼,过了好一会儿,才拉回所有清醒的意识,感受着清晨的曙光在脸上所造成的温热。
他环望了四周,才一转头,便望见春天靠在床沿以双手支颊的笑脸。
「早!」她又是一声。
萧启炜无奈地还给她一个微笑,这才慢慢支起自己的上半身,靠坐在床头,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。
「你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。」他笑道。事实上,她似乎每天的精神都很好,倒是自己,与她相比之下反而老了许多。
「嗯。」春天满意地点点头,对于自己的一天,她是再高兴不过了。
「作了什么好梦?」
「作梦?」她不懂。「我刚刚从意大利回来,那个地方好漂亮,还有一个城市到处都是水,叫……叫……」她蹙起了眉头,半天想不出那个城市的名字。
「威尼斯?」
「对!」她寻宝似的笑了声。「就是威尼斯,那个地方好漂亮,到处是水,还有好多划船的人……」
萧启炜又是一个无奈的笑。这个女人的幻想力显然比一般人要来得多些,真到了台湾,该推荐她做个编剧或小说家才对。
「你都不睡觉的吗?」
「睡觉?」她摇摇头。「春天是不用睡觉的,太浪费时间了。啊!对了,我还煮了早餐给你吃。」
话才刚说完,便见她起身匆匆忙忙地朝卧室门外跑了出去,他都还来不及下床,便又见她摇摇晃晃地拿了一大盘食物到他的跟前。
她将菜盘放在他的眼前,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又接口:「这是意大利面,这是披萨,这是意式烤鸡,还有这个是焗海鲜……」
她边想着菜名,边介绍给萧启炜听,好一会儿,这才像放弃似的说了声:「反正,这些都是我在意大利学的,给你当早餐吃!」
「早餐?」望着眼前一道道意大利着名的大餐,萧启炜也只有摇头的份。「这些菜真要当早餐吃下去,大概连晚餐也省下来了。」
只见春天睁圆一双无辜的大眼。「是吗?我以为他们都吃这个当早餐的。你……不喜欢吗?」
这会儿,他真的是拿她没辙了。「不是不喜欢,只是……」他又望了眼身前的菜。「你把他们所有的名菜都学回来了,我一个人,可能想吃也吃不完了。」
「那我陪你吃不就好了?」才刚说罢,她便随手拿了块披萨咬了口,对萧启炜做了个「很好吃」的表情。
望着她的表情,萧启炜的思绪竟也瞬间成了一片矛盾;为什么?他不得不问自己,为什么这个女人老让他又爱又怜?
他伸手,缓缓地拭去她嘴角的油渍,好一会儿,这才又笑了声。「我真是拿你没辙。」
「没辙?」她又不懂了。「那是什么意思?」
再这样下去,萧启炜铁定会认为自己像本万用辞典,每问必答;他轻轻抚上她的头,端详了她好一会儿,才又接道:「这是『你最厉害』的意思!」
☆☆☆
「快点啦!」春天兴奋地回头拉着萧启炜的手,继续走向人群之中。
假日的原宿一向是日本年轻人聚集的地方,而这里的人潮更是多得不在话下,许多年轻人也都趁着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一显自己的身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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