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眨眼,她捧着药箱一哼,江湖气十足地和他演上对手戏,“阁下这是在嘲笑本座?”
负手,昂头,他一派大“虾”风范,“岂敢?”
呵呵呵……他还真有意思。
功力不如人,甘平首先破功,抱着肚子差点笑倒在地上,“老天,阁……阁下功力深厚,小女子……自叹弗如。”
洛凡摆出斜角三十五度,傲然睨视的Pose,“承让了。”
“呵……你……还来……咳……”甘平笑得不能自抑,拼命想喘过气来的结果是被口水呛到,“咳咳……咳……呵……咳……”
“好了,别笑了,咳成这样你还笑。”洛凡慌忙上前,手忙脚乱地连拍带抚总算帮她把气息调顺,“好点了吗?你等会儿,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“不用了,我没事了,呵……”咳是止住了,却还是想笑,连忙再咳几声压下笑意,却惹来洛凡的另一波手忙脚乱。
“明明还在咳,怎么能还说没事了。等着,我去倒水给你。
“不用……”甘平一把拉住他,“我真的已经没……事了。”直述的说明到了最后变成细若蚊呐的低喃。
她突然发觉经过一场玩笑,两人此刻的状态有些暧昧,而她的手现在还紧抓在他的腕上……哦,先前没注意到还好,现在……敏感地感到他的气息呼在脸上,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窜过全身……
缩回手,她借着起身退离两步,逃向客厅,“那个……我……呃,你的伤口还没上药呢,我们去上药吧。”
惹有所思地抚过被她抓过的腕,对发生了什么,洛凡自然心中雪亮。
看得出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,想来,他还是蛮有机会的。只不过,以现在这种情况来说,他断定自己只要是一开口,说出了什么超出友情范畴的话,立刻就等于给了她轰他出局的机会。
嗯,惟今之计,他只有先要她习惯他的存在、再一步步蚕食鲸吞她的感情。
无论如何,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的,毕竟他也刚刚发现,他对她的感情已不是一时动心那么简单了。
他干吗总是那么看着她?那种逼视的目光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。
可恶。他到底想做什么?
“呀——你做什么?”
咦?她把话问出来了?可,那好像又不是她的声音……疑惑的目光瞄向室内的“唯二”的人物,哦,她迷糊间已经将酒精沾上了他的额——未经稀释的,甘平下意识地缩缩肩,“啊,好痛!”
“痛的是我,你叫什么?”洛凡呲牙咧嘴地径自取了一块湿湿的药绵想稀释掉伤口上的酒精……
“别,那……”也是酒精的。甘平识趣地将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。因为已经来不及了,酒精绵触到伤口,引得痛叫再次响起,“英勇”的病人险些痛出英雄泪……
“噢,痛死我了。”病人手忙脚乱地将额上的酒精用清水稀释。
老天,他今天八成是和手忙脚乱扯不开距离了。
“不然,先贴个‘邦的’吧。”说实话,她不是很忍心看他被“杀”得通红的伤口。
“邦的”?洛凡眯眼瞥向她手中小小的条状物品,不耻下问:“请问您认为如果那个东西贴到我的额上,会产生什么效果?”
呃,脑中自动浮出标准效果图,咳,她忍下笑意,供出答案,“好像有点好笑。”
“你确定只是‘有点好笑’?”
不,是非常好笑。不过,在他一脸黑云的照顾下,任何人都会懂得“识实务者为俊杰”这句至理名言。甘平板起脸,努力叫自己看起来具有专业的权威,“不论贴上去的效果如何,只要事情本身能够对你有益,你就应该去做,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珍惜自己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……”
事实上,想象是一回事,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……她,嗯,蛮想亲眼看看“邦的”贴上之后的效果的。
“哦,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,以为自己快要变成白老鼠了呢?”看她眼底掩不住的“不怀好意”,让洛凡想不这么想都难。
呀,被看出来了。她一脸大受委屈状,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嘛,我是在关心你,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?”
好正义凛然,好让人感动,可惜想要骗他,她的演技还有待加强,“太感谢你的关心了,可是我非常肯定,经过两度消毒的伤口,细菌‘杀’得很干净,不会感染的,请不必再为我担心。”
“可是伤口就这样,不再继续处理好吗?”甘平担忧地敛起眉,“或者你可以上点碘酒或是红药水?”和“邦的”有相当雷同的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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