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晴,不要乱来。”那男的终于憋不住要阻止了。
“老哥你怕什么?大不了用我的金卡刷,我的零用钱都够了。”
“不是这个问题……”
“你好烦也!爹地要你陪我出来,没让你这么罗七八嗦的。”
那位“老哥”百般无奈地摇头,不再插手了。
原来是鸭霸妹妹在欺负哥哥……我想起我那个刁蛮任性的同父异母妹妹,感同身受地向她的老哥投以同情眼神。
“怎样?你够胆试,我们就够钱买。”她放话。
要是她真的买下了,我这个月的销售业绩一定创新高。这么大的“水鱼”可遇不可求,加上她的态度……我就让她破财好了!只要不是不义之财,我向来不吝于追求。
“好,我试。”我答应道。
“呵呵……不错不错,算你有种。”她拍拍手,一个同伴拿出丝巾,将我的眼睛遮住。
她们好像又点了几种酒,我听到开酒瓶的声音,倒酒的声音。接着,高脚水晶杯来到我的唇边,我尝了一口,胸有成竹地说出酒名:
“罗曼蒂侯爵干红葡萄酒。”
丝巾被拿下,她们对照着瓶子上的名字——准确无误,洋妞们鼓励地拍掌。
“再来。”
丝巾又盖上去,我再试——
“路易家族梅多克干红。”
“中邑解百纳干红葡萄酒。”
“长城干红。”
“路易家族波尔多干红。”
倒抽气的声音不断传来,我知道我都说中了,其实,这里所有的酒名我都记得,只要采用排除法,加上细微的味觉差异,要尝出来并非不可能。不过我只有在培训的时候喝过其中的几种酒,所以,要全部记住还是有点难度的。有时候我也会为自己的可怕记忆力吃惊呢,我自豪地想着。
她们不服气地继续给我喝,期间还故意重复同样的酒,但我总是能说出正确答案来。
到后来,我几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,只觉得满肚子的酒混合起来,产生了怪异的高温。
那位哥哥的声音响了起来:
“你们适可而止吧,他几乎喝下一整瓶的分量了……”
不是吧?居然让我喝了这么多?她们该不会要我把这里的酒全喝光了才罢休吧?
“你管我!反正没有规定不许喝掉一整瓶!”那女的蛮横地反驳,我真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跟她约定分量,这样下去,我没有猜出所有的酒名就要先醉倒了!
但酒还是不断凑过来,我几乎是被强行灌酒。我直觉地要反抗,但我不想因为犯规而输掉这场比试!我不甘心就这么屈服!
我只好任她们把酒倒进我的喉咙,我觉得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,脑袋越来越重……
那男的很着急地喊着:
“停下来吧!你们没看到他快撑不住了吗?”
我听到争夺声,似乎是那个男人在跟她们抢酒杯。给我灌酒的女孩被拉开,我咳嗽了几声,身体摇摇晃晃地往一旁倒去。
一双臂膀抱住了我,脸上的丝巾在同一时间被拿掉。我迷茫地眨着眼,对上一张模糊不清的脸。
“你没事吧?喂……”
他是谁?我迷迷糊糊地揽着他的腰,让自己站直身子。
“你怎样了?能不能自己站起来?”他焦急地问。
“我……”我想开口说话,但喉咙里干涸得仿佛快要燃烧起来似的。
肚子里怪怪地……我不是想吐吧……
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,我看见一个人影笔直向我走来,下一刻,我被对方强制地扯进怀里。他说了句:“失陪,请让经理来给大家解释。”接着把我横抱着出去,我下意识知道他是谁,但我现在拼命压抑着肚子里的翻腾感,没能力去顾及了。《元史·张桢传》:
防微杜渐而禁于未然。
意思是:坏事刚刚冒头时,就加以制止;事故或灾害在发生前就加以防备。
现在,坏事已经降临到我的身上了,奈何我醉成一摊烂泥,没有防微杜渐的警觉性……
意识正在恢复中,我听到了沙沙的水声,感觉到洒落在皮肤上的温热液体。我努力地抖动眼皮,大脑的机能渐渐从酒精的麻痹中苏醒过来。
“醒了?”一道熟悉的低沉男音从头顶传来,我抬头,视野也是模糊一片。
这是谁?
应该是李唯。
我在哪里?
好像是在他家的浴缸里。
我们在干什么?
似乎是全身赤裸地躺在一起……
“呃……!!”惊吓是最好的提神剂,我瞬间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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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文彬
李唯
自述他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