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伯父,你怎么了?」陈郢杰唤着失魂落魄的罗父。
「没什么。」罗鹏年摇摇头,摆脱感伤,唯唯一直对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亲感到内疚,他不能再加重那孩子的愧疚了。
「伯父,我知道我年纪太轻,不足以让你信任地将唯唯托付给我,但是请你相信,我对唯唯是认真的。虽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,但是我喜欢她,并且打算喜欢她一辈子。」陈郢杰义正辞严地向罗鹏年宣告他的感情。
罗鹏年笑了,好个自负的孩子!
「我说了,我不干涉唯唯交朋友的自由。如果唯唯对你的霸道没意见,我当然也不会反对。」
「谢谢伯父。」陈郢杰没料到会如此轻易过关,显得有些喜出望外。
原本还以为以他和唯唯刚才引人误会的行为,罗父就算不极力反对,多少也会刁难他一下的。
罗鹏年看着欣喜的陈郢杰沉吟了一会儿,拉过一旁的公事包从里头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他。
怎么突然送他东西?陈郢杰纳闷地接过一看后,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向罗父。
「不要误会,给你这个,是以防万一,不是鼓励你用。」罗鹏年扯了下唇,「不要以为我给你这东西,是默许你去做,因为如果你做了,对象又不巧是唯唯的话,我不会因为这东西是我给你的就手下留情!如果你做的对象是别人,那么就表示你对唯唯并不忠贞,那你们自然也就没有交往的必要了,明白我的意思吗?」
陈郢杰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的东西,然后看向罗父,「那你又何必给我这东西?」
「年轻人血气方刚,血气冲上头时,什么威胁都有可能变成马耳东风,总是得防着点保险。我可不要唯唯为了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躺上我的手术台。」罗鹏年道。
「我不会。」陈郢杰为他的暗示涨红脸。
「不会当然是最好。不过呢!凡事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,还是请你随身带着,以策安全。」罗鹏年道,不是他爱杞人忧天,实在是在医院看多了,现在的年轻男女观念开放,又容易擦抢走火,什么责任全抛在脑后,等结果出来了,才一个个苦着脸上医院找医生帮忙。唉!真是伤身又造孽呀!「预防重于治疗」的口号喊了这么久,怎么一点成效也没有呢?只不过是随手带个小雨衣,真的有那么难吗?
「随身带这个会教人误会的。」陈郢杰抗议,这要让人看见了,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「这是正当的观念,有什么好误会的?」、
「可是我又没打算要做。」陈郢杰反驳。
「没人叫你用啊!就像你带钱出门,难道就一定得花光才行?」罗鹏年道。
「那不一样。」
「有什么不一样?」
「这……这是保险套耶!」
「我当然知道这是保险套,不然我拿给你干吗?」罗鹏年好笑地说。
「我带这个在身上,好像我随时准备做这种事一样,我又不是色狼。」
「你观念错误哦!大部分的色狼是不会随身带保险套的。而且就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跟你一样想法,才会有那么多人跑到医院要求堕胎,还有更多的人因此惹上性病,所以,你这种观念是很要不得的。」罗鹏年适时给这小伙子机会教育。
「可是,随身携带这个,也有可能会因此有恃无恐,原本可以克制下来的,却因为有这个护身符而放任自己冲动行事啊!」陈郢杰提出相反意见。
「你说的当然也有可能,不过,为了不怎么可靠的自制力而拿生命当赌注,不是很蠢吗?先别说受孕的几率,光是性病就够可怕的了。万一要是因此而染上爱滋病,不是更得不偿失吗?」罗鹏年语气沉重地说。
「可是……」
「我希望你的自制力超强,但是我不想拿唯唯来赌,更不想当个专制的父亲,禁止你们单独相处,所以,这是我惟一的要求,请你随身携带保险套。附注一点,不准用到它。」
「是。」无法否认罗鹏年的话,陈郢杰只好窘迫地遵命了。女朋友的父亲送他保险套,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。陈郢杰望着手上的保险套苦笑。
他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耶!光是瞄一眼花花公子就觉得要喷鼻血了,唯唯的父亲居然还送这种东西给他。「你说什么?学长现在人在你家?陈郢杰学长?」惠萍不敢置信的程度好像梦唯告诉她在她家客厅的是刘德华一样。
「你可不可以小声点?我的耳膜差点让你震破了。」梦唯苦着脸将话筒拿离耳边,对着话筒抱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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