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装不是很在乎(11)

2025-03-03 评论


要他为了替孩子找个母亲而结婚,似乎并非他所甘愿做的事。

他对婚姻几乎是免疫了。一个叶眉,一个唐又诗,都是在临结婚之际因故让他与婚姻失之交臂。

事后他检讨自己屡次逃脱以及不轻易示诺的恐婚症,佐证了自己不适合婚姻的心性。

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东西必须要靠婚姻拿取的。

所以他替薇薇和邦邦找来了薛佛,同样可以达到两姐弟渴望母爱的满足感。

这是他的如意算盘。

***

送薇薇和邦邦上幼儿园后,薛佛回到房里换了套浅草绿格纹针织洋装,背了个扁薄的方形侧背包,足蹬RichandTvler的高跟鞋。

随兴地哼着曲子下楼,正巧遇到吃着火腿蛋三明治的范拓芜。

“如果你不是很赶时间的话,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。”范拓芜朝她点头示意。

薛佛找了离他最近的长背椅子坐下。

“请范先生指示。”她谦卑地说。

“听李嫂说你和薇薇邦邦处得挺好的。”他开门见山地说。

“他们都很天真,自然比大人好相处多了。”她一语双关地说。

范拓芜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,继续说:“两个孩子个性野了些,因为他们很小就失去了母亲,所以我为了要弥补这一缺憾只得放纵了他们一些,平日很少要求他们,或是硬性禁止他们不准做些什么事。可是我也不想宠坏他们,而我平常工作又忙碌,除了海之朝露之外还有一家电视台要忙,我请你来就是想补这一不足之处,让这个家能够完整,并不因为少了一个女主人而有残缺。酬劳不是问题,只要你尽了本分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薛佛十分专注地听着。

“类似家庭老师的角色是吗?”她问。

“也不全然是,除了希望你拥有教师的爱心之外,我还希望你将角色的定位更宽广些,所以我下的定义是代理女主人,也就是说女主人应该操持的一切,我全部交给你处理。”他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雪莉登咖啡酒——他的最爱。

薛佛吞了一口口水后问:“我希望你所指的并不包括服侍你。”

“哼!惟一的例外就是伺候我。”他嗤哼了一声。她松了一口气后说:“如果能够得到你的保护;你也能够得到我的忠实。”

“忠实?这是女人稀有的特质之一。”他讽喻道。

“也是男人稀有的特质之一。”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。

“我同意。其实男人同女人一样,会哭、会笑、会清高、会庸俗,并不比女人高人一等。”他赞同道。

“你一点也不沙猪。”这倒是好现象,薛佛可不愿为沙文主义者牺牲青春管理他的家。

“还有一点,在你为我工作期间不准玩六合彩、赌马、向地下钱庄借钱……一切洁身自爱。”他要求道。

她本来就不碰那些东西的,所以答应起来一点也不困难。“当然!这是你的房子,我呼吸的空气也在你的物产之中,我会试着忍耐。”又是一个谎,一网又一网,形成更多的欺骗。

“这样就好,这是初步的共识,将来视情况而定,随时修改。”他下了结论,结束了话题。

薛佛见他准备结束谈话,比他更快地站起身,正要离开,听见范拓芜叫住她:“佛,你要上哪去?我希望薇薇他们下课后你能在家陪他们。

佛?这是他第一次叫她。

“放心,我不会担误本分之内该做的事。”说完后她优雅地离开他的视线。恋恋约薛佛在向日葵情调风情见面,正好在她公司楼下斜街角。

“老板到多伦多去了,他一出国我就比较闲,可以溜班,也不会有人管。”恋恋轻快地笑着。

恋恋是秦学平的私人秘书,只需对他负责,所以其他部门的经理权不及她的工作领域。她朝薛佛眨眨眼,小声地问:“一切顺利吧?那个范拓芜难不难搞?”

“目前为止还算挺顺利的,他的两个孩子对我很亲昵。”薛佛抿着嘴角微笑,有一丝的凉薄。

“孩子?天啊,我不知道范拓芜有两个孩子的事,谁是孩子的母亲?我没听说他结过婚啊。”恋恋一听觉得非同小可有趣极了,她一向喜欢热闹的,尤其是这类错综复杂的爱情纠葛。

“听说是个叫叶眉的女子,结婚前一天死于一场高速公路连环车祸。”薛佛淡淡地交代了一下。

“唉!又是一个没那个命的女人。”恋恋感性地说。

“恋恋,我觉得我的作用似乎不是很大,大概也帮不了秦先生什么忙,我的工作等于是孩子们的伴读老师,平常接近范拓芜的机会就不多,而且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海之朝露或是电视台,就算唐又诗去找他,我也不会知道。算起来我只是误打误撞地找了一份工作,有了安身立命的暂居之所。”薛佛有些苦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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