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咪耸耸肩,“不知道,这两天的生意好翻了天,他高兴都来不及,天知道为了什么。”
薛佛提了提胆子,迈着步伐敲着门。
才敲三响,里面传来狂野的闷吼:“滚!我说过谁也别来烦我。”
她又敲了三响。
“我说滚蛋,听不懂中文是吗?”他咆哮地呐喊着。
再敲了三响。
他气急败坏地冲过来,愤怒地开了门,“该死的,要是没有足够重要的事,你可要小心你的脑袋。”
见是薛佛,他微愣了一下,让开身好给她空问进来。
“脾气真不小,如果我没有足够重要的事觐见,你真的会在我脖子上抹一刀吗?”薛佛不确信地问他。
“如果是你的漂亮的脖子,我可能会考虑用其他方法惩罚。说吧!来找我什么事。”范拓芜轻佻地看着她。
“看来你八成在酒缸里泡了一夜。”她讥讽道。
她看着他,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他走到CD架旁拿了片CD,放入播放的机器里。乐音流泻。“SomewhereOVertheRainbow《彩虹曲》,Ham—ldArlen作曲,E.Y.Harburg作词。”她才听了前奏,立刻说。
他赏识地点点头。
在彩虹彼端的遥远天边,
有块摇篮曲中提到的乐土。
在彩虹彼端的那片蓝天,
能实现你美丽的梦想。
我愿上云端与星辰为伴,
让所有的忧愁化作轻烟随风而去。
在彩虹彼端有青鸟飞翔,
鸟儿也能跨越彩虹,
为何我不能,
鸟儿既能跨越彩虹,
愿我也能飞到彩虹的另一端。
他紧闭双眼,如梦似幻的一张脸。乐音暂歇,旋即又起。就这样在静谧的气氛里听着绿野仙踪的彩虹曲。
等他张开眼,她说:“你是个矛盾至极的人,骨子里热情如火,却偏又表现出对男欢女爱冷酷无情的模样。”
他怔忡地看着她,氤氲的眼眸带着雾气,如子夜星辰的眼,流露出少见的柔情几许。
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到我的世界里来?你一定会仙术,不然怎会看透了我?这么轻易的。”他似醉又醒地说。
“我不会仙术,只是比较善于观察人性罢了。”她讪笑地回答。
“你要陪我跨越彩虹吗?”他说着醉话。
“你已经拥有比青鸟更珍贵的东西而不自知。”她说。
他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薇薇和邦邦明天生日,别让他们看到你泡了一身酒气的蠢样。”她的语气带着责备。
“薇薇和邦邦的生日?哦!我真是糊涂的爹地,忘得一干二净。十二月八日,对了,是他们六岁的生日。”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自责地说。
她站起身,关了CD,“你醉得需要好好休息,和我一块回去吧,洗个澡,吃点东西,明早酒醒了我陪你去挑礼物。”她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。
他瞅着她说:“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霸道的女人?”
“呃?”她以为她听错了。’
“少来,我说得够清楚了。走吧!”他咧开嘴对她笑。
***
车阵中。
由薛佛开车。
他舒服地倚进椅背里。
“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她随口问。
“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了呢!嗯——为什么我会心情不好?如果我说是因为你,你会不会相信?”他斜睨她。
“不会!”她答得干脆。
“哈哈哈!答得真妙。”
“因为没有理由,你没有理由为我而心情不好。”她一片坦然地说。
“你认为什么样的理由才算是理由?”他很想知道她的答案。
“要嘛有爱,要嘛有恨,你我之间不痛不痒的,心情是不会有起伏的。”这是她的经验之谈。
“你可有爱人?”他突兀地问。
“有啊!”她答得顺口。
“谁?”他挑着眉问她。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这是实话。
“说说看嘛,很难说我认不认识。”他诱导她回答。
“方凯。”她不假思索地道。
方凯?是她爱人的名字,突然有一股陌生的情绪扰乱了他。
“男朋友?”他不自然地问。
“前任未婚夫。”
“前任?”
“呃!老掉牙的故事,有一天我不小心撞见他和我的好友亲热,在地毡上。接下来的发展可想而知。”至今谈起仍让她心痛。
“你还爱着他吗?”他轻描淡写地问。
“唉!”她叹了口长气,“爱又如何?只能放在心里尘封起来,看看时间能不能冲淡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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