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叩叩!
“进来。”他想大概是艾咪,仍埋首于文件中。
“拓芜。”一个甜腻人的声音。
他抬起头,看见来者是丹丹,不禁眉头深锁,她怎么会找到这来了?、
“有事吗?”他不耐烦极了。
“你不要这么凶嘛!”她撒娇着,整个人趋向前又挂在他身上,臀部坐在范拓芜的腿上。
范拓芜站了起来,甩开她。
“哎哟!”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,样子十分滑稽。
“有话快说,不然我要叫保安人员把你押出去。”不知是谁放她进来的,恐怕用了美人计,露胸露臀的,让他的人失去警戒心,一会儿他要去查是谁这么粗心大意。
“薛姐姐早上说要赶我走,我说我要问问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。”她泪潸潸地说着。
难道她不知道吗?她的眼泪对他而言根本起不了作用,反而使他十分厌恶。
“叫你走不是佛儿的意思,是我要她这么说的。”他冷冷地说。
“为什么?你说会让我住下来的,我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的,怎么现在又要赶我走?”她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,眼泪也被吓得冻结了。
“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住多久都无所谓,反正我家房间多的是,吃饭也不过多一双碗筷,我也和你约法三章过了,不准你自以为是地对我或佛儿乱说话。你已对我和佛儿造成很大的困扰,这是我的地盘,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是不能不管的,尤其是你严重干扰到佛儿,我更是不允许,所以只好请你离开。”范拓芜是个有魄力的男人,不时兴拖拖拉拉那一套,所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这下她可慌了,结结巴巴地说不成一句话。
“我知道,你只是要我的钱罢了,我会给你一些钱,但是不会很多,我不是开慈善机构的,你必须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,这样才会得到男人的尊重。如果你只想用美色换取保护和金钱,那将会让你的命运蒙上悲剧的变数,而且很容易碰到不好的对象。”
她似懂非懂地看着他,“你会给我多少钱?”这是她最关心的。
“十万,多的我一分也不会给。”
“十万,才十万,太少了啦,以你的财富,应该给我一百万也不是问题。”她准备向他狮子大开口。
“十万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,我说过多的没有,你要就收下,嫌太少的话就不要拿。这十万元可以让你先付房子的押金和租金,撑到你找到工作为止,如果你不挑剔的话找工作应该不是太难。”本来范拓芜打算今晚回家后和薛佛说一声,明天一早就告诉丹丹,既然她来了正好。
“我不喜欢工作,好累好烦,我想嫁人,嫁给有钱人,这么一来就不用工作了。拓芜,你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个有钱人让我嫁?做小老婆也不要紧。”有钱人一定也有很多有钱的朋友,请拓芜介绍一定比自己用苦肉计来得方便又快速。
“我不是拉皮条的皮条客,不替人做这种穿针引线的事。”他嗤之以鼻地说。
他走到办公桌,开了抽屉,拿出支票簿,写了面额十万元的即期支票递给她,也不多说什么,他知道这女孩的价值观一时是不会改变的,就算他今晚开班授课,她也不会懂的,而且不会因此而感激他,反而会嫌他多事,不如让她自己到社会上去体会。
***
范拓芜没等海之朝露打烊即提前离开,载着丹丹一同回范府,在路上,女孩仍然不死心地问着:“拓芜,我长得不够美吗?身材不够好吗?至少我比薛姐姐年纪轻,你为什么看不上我?我不要名分,愿意一辈子跟着你。”
他笑了笑,不以为然地说:“我不要什么小老婆,佛儿是我惟一想娶的女人,这不是你说美不美、身材好不好这些可笑的特质可以打动得了我的,我要的是更深刻的东西,如果你永远不能了解我说的意思,那么我们不仅是不同世界的人,而且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那一种。”
虽然他的用字残酷但却是事实,不爱就是不爱,没有一大堆废话可说。
停妥车,进了门,上了二楼,范拓芜蹑手蹑脚地找了换洗的衣物,进了浴室,冲了冷水澡,擦干了身体,光着上身,钻进被窝里。当他还是单身汉时,他习惯裸睡;自从床上多了薛佛之后,他只裸露上半身,怕佛儿一时不习惯。
他本以为她睡熟了,才躺下去,她的声音响起:“丹丹今晚到海之朝露找你了是吗?”
“呃!我开了张十万元的支票,请她这两天搬走。”他由薛佛身后搂紧她,啄着她的后颈项,闻着她的发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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