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装不是很在乎(7)

2025-03-03 评论


“小姐请问您是找朋友,还是一个人来欣赏节目?”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郎,身材高挑,一百七十厘米左右,身着开高叉的改良式旗袍,合身的剪裁,把女郎的曲线衬托得凹凸有致。

她吞了口口水,怯然地朝女郎笑说:“我……我想来……应征适合的工作。”

结结巴巴地才把话说完,对方倒也明白薛佛的不自在,领了她往后面休息室走去,边走边告诉她:“我们是还缺一些人手,不过那方面的人才都是经由老板亲自面试的,你的运气不错,老板今天刚好来,你才不至于白跑一趟。老板喜欢有话直说的人,如果待会你有任何疑问或要求,直接把它说出来,老板喜欢听实话。”

女郎敲了门后说明来意,听到里头的回话才转动门把。

“谢谢你。”薛佛给了她友谊的一笑。

女郎也投以善意地回应,“我叫艾咪,希望咱们有机会成为好姐妹,这里的福利是同业里最好的。”

薛佛点了头答谢对方好心的提醒。

推了门,用尽全身的勇敢,踏进屋内。

范拓芜坐在大办公桌后方的皮沙发里,她小心翼翼地研究着这个奇妙的地方。她注意到他的身后挂了一幅用行书潇洒写成的两行字——

风风雨雨,寒寒暖暖,处处,寻寻觅觅。

莺莺燕燕,花花夜夜,卿卿,朝朝暮暮。

“坐!”他低沉地吐语,缓缓地抬头。

薛佛发现今夜看到的他有着一股吊儿郎当的味道,有别于往时的优雅。

他的脸庞极具吸引力,简直可以用英俊得有罪来形容。深邃的灵魂之窗,似乎要将人透视。

她才刚坐定,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紧张的情绪,就听见他淡漠地道:“你回去吧。”

她愣了一下,瞪大了眼不解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?你甚至连交谈都还未开始。”

范拓芜再由头到脚打量她,冷冷地说:“你不适合这里。”

有一会儿,她只是瞪着他瞧,沉默不语,她没料想到,才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,她就被三振出局了。他竟然连一丝机会也不给她,她看着他黑似煤炭的双眼,有一绺黑发不规矩地垂落在额头,有些自嘲地说:“没想到我竟然连这种原始的钱都不配赚。”

他微蹙眉,扬扬不驯的眉峰不同意地道:“如果你认为在这里工作是出卖灵魂、出卖肉体,那么你是彻底的观念错误。我这里是夜总会,不是酒廊,不是应召站,这里的小姐和客人是不被允许在我的地方进行性交易的,下班后的私下交易我不管,也管不了,但在我的地方,绝不可有低俗下流的勾当。”

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又说:“不过以你的资质,我看恐怕换成是卖笑卖身的酒廊也不会录用你。”

最后这句评论,激起薛佛的微怒,“你真是残忍,这样刻薄的一张嘴,不怕死后下地狱。”

她不愿继续待下去遭受羞辱,正欲起身,他冷哼一声:“呵!才说你两句就不舒服了,这脆弱的心灵如何应付这里送往迎来的生活,亏你还想吃这行饭,听你刚才的反应,不就更加证实了我的话,你根本不适合这个行业,不如试试其他清高的行业。”他耸耸肩,不以为然地说,随意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。

薛佛本想反驳他,但隐忍了下来,想起受人之托,遂放下身段,“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如何?”

他抬起头看着她,好奇地问:“你为什么非要这个工作不可?”

“因为我需要钱。”她直截了当说得干脆,每一个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不都是需要钱吗?

“多少钱?”他饶富深意地看着她。

“很多很多。”她说。

“很多很多是多少?总有个数字吧。”

“呃——两千万。”她信口胡诌了个数字。

“又是个父母欠下赌债的故事?”他闲散地问。

“不是,是我欠了人家钱。”

“哦?”他怀疑。

她点点头,“我签赌了六合彩,向地下钱庄借的钱,结果血本无归。”说完后,她把头垂得更低。

他眯着眼观察她,还是不信,不过也不准备立刻戳破她,这挑起了他的好奇心,他倒想看看她想变什么把戏。

“我有一个工作可能比较适合你,只是不知道你可有兴趣。”他提议。

“什么工作?”她有些戒心地问。

“代理女主人。”

“呃?”她张着一双迷雾般不解的眼睛看着他。

“我在这里的事业才刚起步,对于家庭责任方面有些分身乏术,想请你帮忙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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