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确信楚克君也听见了,但是她不想牵扯任何人淌进这淌浑水。
“严小姐,我再请问你一个问题,据我目前所听到的,严先生前似乎和你相当亲近,甚至胜过和他亲生女儿的关系。”
亚凡的面部肌肉抽搐一下,温婉心中则五味杂陈。
“张组长,你想问我什么,请你直说好了!”
张组长走近温婉面前,只隔了两步之遥直视着她。
“好,我请问你,你知道任何有关严先生遗嘱的事吗?”
“遗嘱?”
这两个字不但令温婉诧异不解,同时也引来座上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严小姐,请你回答我。”
“二叔从来没跟我提起有关遗嘱的事。”
这种意图太明白了,张组长是在怀疑她因为知道遗嘱上的什么事,进而对自己亲二叔下毒手?发她感到百口莫辩。
严太太却在这时站起身来脱口而出:
“你是说,我先生曾经立过遗嘱?”
严太太的这句问话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,但是俊逸却立刻联想到了事:如果莫成万霄生前没有立下任何遗嘱,那么他死后的所有财产则将依法律所规定的“夫妻财产共有”条文,半数自动归到严太太的名下。
张组长环视众人一圈之后,不疾不徐地说道:
“这个问题,还是让陈律师自己来向各位宣布吧!”
张组长说完,迳自走向一张沙发坐下,膝盖上放着二本笔记奉,似乎要趁此机会对所有人作个观察。
中年沉稳地陈律师从座位中站起来,他手上拿着两份文件,走到大可中央,面向众人说:
“各位,我遗憾严先生发生这种悲剧,请各位节哀!有关遗嘱的事,我早晚要向各位说明,严先生不但曾经立下遗嘱,而且前后一共是两份。”
“两份?”
严太太显得迷惑万分,身为妻子的她,竟然连丈夫曾立遗嘱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?
陈律师清了喉咙,提起手中的两份遗嘱说:
“这两份都是副本,原本在我的事务所里保管;其中一份,是在五年前——也就是严先生和现在的夫人结婚时所立下的。”
严太太神色不安地颓然坐回沙发上,这意味着什么?是严仲不信任她而立遗嘱?还是因为要把财产分配给她和儿子才立的?
陈律师继续说道:
“这份旧的遗嘱上面有着非常繁复的细节,详细说明若是严老因健康因素,意外伤害或自然方式而过世时,有关霄通企业及其附属关系企业、股权和不动产的分配,我想很简单地说明一下,概略来说,严先生将所有的产权分配成三部分,各归属于严先生前妻所生的儿子严文康、女儿严亚凡和侄女严婉!”
“什么?”
同时发出这声音的不止是严太太一个人;温婉尤其感到意外,她产东曾奢望要从二叔那里得到什么;而亚凡则是显得五味杂陈——父亲毕竟是爱她的,她虽然对长年不见的弟弟文康也得到一份这件事并不觉惊讶,但是她没料到父亲竟会对温婉如此大方。
严太太一时泪如泉涌,她失声哀号,泣道:
“我这算什么?我是他老婆啊!他这么一走,我可怜的儿子怎么办?你们教我去流浪街头吗?”
严太太捶胸顿足地恸泣,而年纪尚轻的严文书,倒表现得事不关己的不耐模样。
陈律师连忙安慰严太太道:
“严太太,请你冷静一点,严老并不是没留给你任何东西,他另外说明内湖的一幢别墅归你,还有五百万元的安家费,以及严文书小弟弟的教育费。”
这一番话,仍无法安抚严太太,她声嘶力竭,泪流满面的嚷道:
“五百万?一幢别墅?严家的财产上百亿,而我……我这五年来和他同床共眠,一夜夫妻百世恩,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?他当我是他结婚妻子吗?我真不值!真是不值……”
严太太哭瘫在沙发里,她是严先生明文法定的妻子,这般痛心疾首也是人之常情,其余众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片刻,严太太泪眼模糊地又挣扎起来,急问:
“等等,陈律师,你说还有另外一份遗嘱?”
“没错,这份新的遗嘱是我今天才替严老拟好的,他作了一些修改。”
在陈律师翻阅新遗嘱时,众人全屏气凝神地静候着。
“新遗嘱上修改的部分,主要是将严家财产从原有的三份改成四份,多增的继承人是严文书,但是有附带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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