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!我正好可以补充一下糖分!二姐,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罗俊逸?”
文书从各形各状的巧克力中挑起一颗送入嘴里,温婉则干脆把整盒糖塞进他手中笑说:
“如果我把巧克力全送给你吃,你能不能少审问我几句?”
“嗳,这有什么不好意思?说来听听嘛!搞不好我还可以学个几招!”
温婉没好气地拍了他后脑一下,难抑喜色地斥道:
“人小鬼大!喂,缺乏糖分也别这样猛啊!以后变成一只胖猪,看哪个女孩子愿意让你追?”
文书嘻皮笑脸的顶嘴道:
“我去追人?我的行情才没那么差哩!哎,这巧克力真好吃,一定花了罗公子不少银子,这里面还有包……”
话还没说,文书突然一脸痛苦地紧抓住自己胸口,连人带糖地滚跌到地毯上,温婉笑瞪着他说:
“神经!又在作怪!文书……文书?你怎么了?是不是肾脏又痛了?文书……?
文书显然不是在作怪,也不是老毛病发作,他紧闭双眼地猛摇头,呼吸困难得说不出半句话,只在痛苦地扭曲打滚。
“文书!文书……”
是那盒巧克力?难道巧克力里也像那瓶欲加害二叔的香槟酒一样,被人下了毒?
这个念头疾闪而过,温婉只觉恐惧万分,脑海中顿成一片空白……严文书被送进医院急救,灌肠洗胃地折腾了大半夜,一个多小时过去了,却仍不见医生从急诊室出来。
在送文书入院的同时,温婉也向警方报了案;温婉和严太太在急诊室外的走廊焦急地等候,不久,张组长尚未开口问话之前,温婉便急急说道:
“张组长,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罗俊逸做的,一定是有人冒名想毒害我!”
张组长没表示任何意见,只冷静问道:
“那盒巧克力呢?”
温婉将一只塑胶购物袋递给他,边说:
“都在这里面,还有包裹在外面的牛皮纸信封,那上面写有我的地址,寄件简单地写着‘罗氏开发公司’和‘罗俊逸’等几个字,但是我相信那绝不是俊逸的笔迹!”
张组长小心翼翼导接过来审视一番,他正检查着信封上的邮票时,温婉又接说:
只是普通包裹,没有挂号,上面盖着台北邮政总局的邮戳。”
“而罗氏开发公司在……”
“在东区!谁会为了寄一件包裹特地从东区跑去邮政总局寄?而且也没有人会笨到要谋杀人,还写着自己的名字,对不对?”
“严小姐,你似乎已经把案情研判过一遍了!”
张组长不轻不重的说完,然后望向坐在一旁泣不成声的严太太。
他踱过去在她身旁坐下,关切的说道:
“严太太,你先别伤心,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。”
严太太抽抽噎噎地位说:
“我下午收到包裹,没想到晚上就……”
温婉走近前去,满心不安、懊悔地说道:
“二婶,都怪我不好,我不该拿那盒糖给文书吃。”
张组长抬起眼来说了句公道话:
“严小姐,你也别太自责!谁也想不到那盒巧克力会被人事先下毒,早晚一定会有府上某一个人吃下,所幸发现得早,而且只有一个人中毒。”
严太太的哭声更加凄厉,温婉六神无主地喃道:
“这件意外,一定跟谋害我二叔的是同一个人……”
张组长但感一个头两个大,略显烦躁地反问道:
“如果有两个凶手,你是指在香槟中下毒的那一个?还是用你的拆信刀行凶的那一位?”
温婉茫然无助地摇着头,长叹一声,旧愁加上新忧,一件谋杀案原本就疑云重重,现在则更加复杂了。
“组长,您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怎么处理?当然是先去约谈罗俊逸。”
温婉急急为俊逸辩护道:
“不是他!今晚我才跟他一起吃过晚饭,还是他开车送我回家的!”
“但是那又能证明什么?”
这句话倒把温婉问倒了,张组长见温婉一副木然心焦的模样,又于心不忍地安慰道:
“你放心!我们警方办案也不会乱诬赖人的。
温婉心乱如麻地点了点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?
适时医生从急诊室走出,严太太率先冲向前去问道:
“医生,我儿子他……”
主治医师用手势安抚着,静说:
“已经没有危险了,他现在还很虚弱,而且因为他本来就有肾脏病的关系,最好在医院里休养一段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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