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总,你应该无话可说吧?当然,你只是进去过书房而已,另外这两张照片,是在宴会开始不久后所拍的,我观察了很久才发现漏了一个重要线索——二婶,您要看看这张两照片中有什么异样蚂?”
严太太突地竖目横眉起来,冷啐道:
“干嘛要我看!”
温婉带着一切不忍地轻说:
“二婶,很对不起……,您本来戴长手套的,但是后来脱掉了,我想如果张组长现在上楼去搜索,您那双白手套上应该沾到香槟酒,而且还能测得出镇定剂的成分!”
严太太满面通红地一味辩驳:
“你……你凭什么含血喷人?我哪来什么镇定剂?”
温婉不慌不忙的说:
“镇定剂的成分是一样的,只是用途、用量不同而已。二婶,您年轻时曾立志想当兽医,现在家中的小动物不都是您在照料?您应该非常非常如何使用动物用的镇定剂吧?”
温婉心神谷碎地望向低头不语的文书,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,但她实在迫不得已!
严太太自知已无法再瞒下去,眼圈一红,抽抽噎噎地哭嚷起来:
“好!我承认是我下套的,但是根本没害死严仲吧?他的死不能算在我头上!法医不也说了?”
张组长一睑凛然正气地怒斥道:
“严太太,你虽然没害死你丈夫,但是杀人未遂的罪名还是成立的,当然,严先生现在无法告你了,这一点还得由法官来判决——另外,在巧克力里面下毒的,应该也是你吧?”
严太太张皇措地瞪眼嚷道:
“不!不是!你们不能全赖在我头上明!”
温婉连忙向张组长说道:
“那件事跟二婶无关——送巧克力想毒害我的人,也就是今天下午在回台北路上追杀的人,他就是外人都认为在追求我的楚克君,他现在受点了伤在医院里……”
众人的反应不一,温婉把目光落在亚凡文风不动的脸,语音微颤地说:
“克君也就是杀二叔的直接凶手,而我的亲堂姐是他的共犯!这也是我怕堂姐出事,暂时不说的原因……”
亚凡只是冷冷一笑,张组长则叫出声来:
“严小姐!这种事可不能乱推理,照你这么说,涉及严先生谋杀案的人,就有四个人!”
亚凡将眉毛微微一扬,只问了句:
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温婉拿起那张失败的模糊照片,一字一句说道:
“证据都在这一张照片里!当然,还有这只装照片的牛皮纸信封,这个信封是楚克君交给我的,他算是够小心,原本设计也是想用这些照片来证明他不在犯罪现场,但是他却百密一疏,当他冒俊逸的名义寄巧克力想毒害我时,用的也是同一种信封,连笔迹都一样厂
亚凡有恃无恐地挑衅道:
“那个包巧克力的信封,你应该已经丢掉了吧?那你又如何证明?”
温婉慢条斯理的说道:
“我说过了,都在这张照片里——因为这一张照片并不是克君的拍的,而是你!你们早巳有所预谋了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克君真正爱的人是亚凡,他追求我只是一种障眼法,而这张照片用的也是障眼法,可惜还是露出了破绽!”
张组长整个人聚精会神起来,温婉拿着照片踱到他面前说:
“张组长,克君和我堂姐都事先知道晚宴上要施放烟火,这个时候大部分客人都在前庭外,也是最混乱、最不引人的注意的时候,而克君便是利用这个时机将照相机交给亚凡来拍,克君则绕过屋后从后门进来,再进去书房杀我二叔,因为他也听见我二叔要去书房。不管二叔有没有昏迷,因为下毒的人另有其人,他们并不知道,不过他们是决定在宴会上行凶,时间、地点不一定,但是凶器早已决定好了,就是那把拆信刀!”
张组长蹙起了眉心,仍有些疑惑地问道:
“严亚凡和楚克君虽有预谋,但是并无法预先得知严老人去书房,怎么会配合得那么好?再说,你自己也说过了,如果严亚凡曾经下楼来,为什么没有人看见?”
温婉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:
“张组长,他们是不知道二叔会去书房,克君会上书房房,是因为二叔在那里,而不是为了去拿把拆信刀,因为拆倍刀早就准备好藏在克君身上了,这一点正好和您方才说的,拆信刀遭人磨利过不谋而合!若我推断无误的话,拆信刀是堂姐提供的,因为外人并不知道我有这把刀,而且这样做正好可以嫁祸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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