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行。」她爱娇含嗔地拒绝。
「为什么?」
「天干物燥,容易走火。」
她不说还好,她一说,更撩得他火上身,妻子的娇媚,总令他把持不住。
「那就走火吧,灭掉就行了。」
「还是不行。」
「为什么?」欲迎还拒吗?他的唇笑了,乐得与妻平调情。
「因为……」她倾上唇,覆在他耳畔,用着娇滴入媚的嗓音软侬地说:「我大姨妈来了。」
「呃?」
她推开他,浇一盆天山雪水过去。「今晚烦劳你自己解决。」
在老公傻眼的瞪视下,她姿态撩人地转身回房,她心里有火,就也让他上火,起码,她成功地让他不爽,也算小小地报复他一下。
而这个报复,理所当然地持续了一个礼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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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决定将角色反过来,当一个妒妻,让他尝尝她的感受,只有亲身体验,老公才会了解她的感受。
「为什么你肩膀上有女人的头发?」
「嗄?」
沈驭石正着装准备三个小时后执行一趟欧洲长程飞行,却在穿上制服时,被妻子从肩膀上挑起一根,据她说是女人的头发。
一只纤纤玉手捏着一根头发在他眼前晃,而她的表情十分严肃。
「当然是妳的头发。」他想也不想地说,很理所当然的口气。
「不是!」她斩钉截铁地否认。
「怎么不是?」
「我头发是鬈的,这根头发是直的。」
「是吗?」
「是!」她美美的大眼睛闪着疑虑,打结的秀眉充满怀疑。
对于妻子提出的质问,他丝毫不以为意。
「大概是外头沾上的,我这套衣服都拿去外面送洗,可能因为这样所以才有这根头发。」他好笑地看着小妻子质问的模样,这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,挺新鲜可爱哩。
简优优本身并不是个会乱吃飞醋的女人,因为她生性开朗,活泼大方,又对自己信心满满,加上她本身条件好,以往被异性追求时,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吃醋的分,她自己则只吃甜的。
因为她的观念是──爱人不疑,疑人不爱。如果她今天爱上一个男人,她就会真心信任他,才不会无聊到小鼻子、小眼睛、小心眼,若是一天到晚对对方疑神疑鬼,那干脆和人家分手算了,何必降低自己恋爱的品质?
因为她很清楚,留得住男人,留不住心,一个男人若无心了,她还要一具躯壳有什么用?这是自欺欺人,她才不浪费那个美国时间哩,早早分手才是正果,笃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。
像她如此宽大的女人,当然不会因为一根无聊的头发而发飙,现在这嘴脸还是从电视连续剧上学来的呢!
「这么巧啊,之前都没有头发,现在突然有了,那洗衣店也洗得太不干净了吧?」她瞇着眼,想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妒妻样,看在沈驭石眼里,却不是那么回事。
他打量小妻子横眉竖眼的脸儿,心想怪了,以她大而化之的个性,不曾如此在意过小细节,今天是怎么回事?
突然脑海灵光一闪,喔,他懂了。
「妳……在吃醋?」他灼热的眸里闪着异样的神采。
她睨了他一眼,废话,这还需要问吗?用看的就知道了,但这时候可不能承认,因为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「不明理」。
「吃个头,我是在质问你──啊?你做什么?」这人干么突然抱过来啊!
「妳好可爱。」
可爱?这可不是她的目的,她要演的是「可恶」啊!
「我不──」才发飙了两个字,就被他贪婪滑进的火舌给堵住了下面的话,搞得她编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用上,理智先被吸去了一半。
娇小的身子在他有力的擒抱下失魂,他的热情将她融得四肢无力,只觉得自己像巧克力,被他贪吃着、吮着、舔着,融于口,也融于手……
沈驭石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,小妻子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?她是在撒娇,嫌他爱得不够,才会跟他使性子。既然娇妻需要,他当然不吝赐予自己源源不绝的激情。
一个深情而冗长的吻后,他终于放过那被吻得红肿的蜜汁唇瓣。
「乖,在家等我,大后天我就回来了。」
「嗯……」彷佛被下了蛊一般,她晕晕然地点头。
沈驭石戴上机长帽,拉起行李箱的杆子,在她额上亲一记后,便出门赶赴机场去了。
事后,她才猛然觉醒,戏码不该是这样演的啊!本来她应该要故意大吃飞醋,让老公备感压力才对,而不是像刚才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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