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江医生,宫小姐的扫描片出来了。」一位护士将牛皮纸袋递给江书冥,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。
「如果没事,我先出去了。」得到江书冥的应允,护士开门走了出去。
抽出扫描片后,第一眼便让江书冥惨白了一张俊脸,「情况……不太乐观。」他将片子放上日光板。
「这块凸出物是……」宫夜晨指着扫描片中头颅后脑勺的一处。难道是……瘤?
「没错,就是你想的那个答案,恶性肿瘤。」该死!如果他能早点发现,如果当时坚持带月凌来医院,或许情况不会那么糟。江书冥暗自悔恨着自己。
恶性肿瘤!这四个字吓呆了宫夜晨。
「有救吗?」充塞着希望的语气,他几乎快歇斯底里了。
「我不知道,如果明天前,月凌没有醒来,那她就永远醒不来了。」江书冥神色凝重地道。
「假如月凌醒来就有救了,是不是?」宫夜晨激动地抓着江书冥的臂膀。
「是,亦不是。」接到宫夜晨不解的眼神,江书冥开始解释:「以现在市面上的仪器与操作技术来讲,若硬是要为月凌动手术,那成功的机率是零……」江书冥停一下,像在想些什么,然后又突然道:「几年前,我在家里的地下室装设医疗所,里头的设备全是结合二十世纪末最具尖端科技的仪器,再加上的医学知识和经验,则成功的机率是未知数;因为我还未真正使用那些仪器为人动过脑部手术。」也就是说,手术成功的机率是一半一半,假如成功,那他可以再次看见月凌的笑靥,但万一失败了……,他就只能看见一张了无生息的娇容。
宫夜晨的脸上覆了一层阴霾。未知数!?天!我不久前才找到月凌,而你却狠心要让她离开我,太不公平了!不,我绝不妥协于你,只要有希望,我不在乎是个未知数。
「那么,关键是在今夜了。」他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「我们立刻带月凌回我家。」江书冥沉稳的声音,在在显示着——他一定要救活月凌。
「月凌,你醒醒啊!我是书缘,你醒来和我说话,我求求你醒来……」书缘淌着泪水跪在床沿叫唤着。
怎么会这样?今早她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,怎么现在却犹如一具洋娃娃不动也不说话?
书缘怕死了月凌形同死灰的苍白脸蛋。
「都是我不好,你犯头疼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,要是我早点陪你找二哥检查,也不会弄成这样了,都怪我,是我不好。」书缘伤心地数落着自己。
同样陪伴在床沿的宫夜晨与江书冥,也全揪着一张脸,期盼床上的人儿能有一丝的动静。
「月凌。」书缘突然大叫。她动了,月凌的手在动。
宫夜晨与江书冥也看见月凌合起的眼皮下,轻缓转动的眼珠子,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,「月凌。」
「醒了,醒了,你终于醒了。」书缘破涕而笑,看着月凌睁开了双眼。
月凌轻轻地打开了眼睛,但在来不及厘清一切情况时,另一波黑潮又再度带领她进入无意识状态。
这一瞬间的睁眼,再度闭眼,吓坏了书缘,她心急地喊道:「二哥,怎么会这样,月凌为什么又昏了?怎么会这样……」眼眶里还未蒸发完的泪痕,又重新布上了水气,月凌明明醒了,她看见她睁开眼了。
宫夜晨也用眼神的询问江书冥。
江书冥脸色不对劲地看着床上的月凌,「在医学上有个名词,我们称它为暂时清醒状态,只要病人在某一段时间保持完全清醒,那么对手术的助益会很大,但……月凌这种情形不列入范围内;也就是说,手术成功的机率,降了好几个百分点。」
这段话刷白了书缘艳美的脸蛋,也让宫夜晨陷入了静默无言的状态。
「那明天……」不会的!月凌不会离开她的。书缘在心底凄喊着:你不会离开我的,你舍不得离开我的,对不对?我们不是说好了,要把」双江」国际化,推展到世界去,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,完成我们的约定。
「我联络了另一位德国的脑科权威,明天他一到,我们照样进行手术。」不论任何代价,我一定要救活你,月凌!江书冥神色坚定地看着她。
「映雪,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,只要你不干涉我,等我统领了组织,我一定娶你,爱你,疼你一辈子。」陈飞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。
「拿开你的脏手。」映雪嫌恶地瞪着抵在自己下巴的手。杂碎!鬼才嫁给你。
泛着一抹邪笑在嘴角,陈飞转向杨振康,「我亲爱的岳父大人,如果你把组织的掌控权交给我,那我也许会考虑留你一命,好让女婿我略尽些许孝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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